“谢景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刚那个人刺到的不是你的手臂,而是……”
“不会的。”
苏皖笑着点点头,然而那笑意却十分的冷。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是故意受伤的对吗?”
苏皖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谢景临,仿佛他只要说出一个“对”字,她便转身就走。
谢景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拉住苏皖的手,“皖皖,我以为……只要我受伤,你便会舍不得,便会紧张,便会问我……我是谁。”
谢景临说的很慢,慢到每一个字都戳到了苏皖的心上。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任由谢景临拉着她,静默无言。
“皖皖,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问呢?”
那只手渐渐的松了,似乎要放弃了。
苏皖的手缓缓收紧,将谢景临的手握在了手中。
她已经不记得了,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谢景临不是谢景临了。
或许,在谢景临厚着脸皮爬狗洞的时候她便疑心了。
怀疑的种子随着谢景临容貌的张开,渐渐生根发芽。直至她终于确定,住在她隔壁的那个谢景临,不是穆清候的儿子。
她原本以为,她可以不去关心他的身份的。
她也原本以为,她可以不将他放在心上的。
然而,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谢景临,你是谁?”
――
前世的苏皖,四岁的时候曾经误打误撞地救了谢景临。
然而今世的她,并没有那段记忆。
真正的谢景临,没有逃过那场劫难。
穆清候宠妾灭妻,终于在将自己发妻逼死之后,又将自己的儿子逼上了绝路。
一夜之间,安城一栋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
有人想将这件事伪装成盗匪入室抢劫,为财而杀死所有人的假象。
可是第二日,并没有人前去报案。
那栋宅子住进了另一群人。
北月皇室纠葛,让当时还是太子的傅景彦不得不将自己的幼弟傅景临送走。
一行人到了安城,恰巧遇到了被杀身亡的谢景临。
从此,傅景临变成了谢景临。
“皖皖应该还记得,我十四岁那年,离开了安城。当时,我是去了北月。北月那时依然乱着,而我又没有可以自保的实力,所以,就没有回去。”
所有事情都被揭开,苏皖的态度却很平静。
从谢景临身边跟着一大堆暗卫的时候,她便明白,谢景临的身份,不可能简单。
只是她没想到,谢景临会是北月皇室的人。
“所以,你现在要回去吗?”苏皖坐在地上,垂着脑袋问道。
谢景临笑了一下,摸了摸苏皖的头,“还没到时候。”
苏皖的一颗心落了下去,却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谢景临,当初我去云思温庄泡温泉,你说嬷嬷不告诉你我在哪,你才不小心到了那儿。但其实,何思是你的人吧?”苏皖抬头笑着看向谢景临,语气好似平淡地问道。
谢景临咳了一声,左顾右盼地说道:“这个,其实吧,皖皖,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什么,是真的不知道我在那儿,还是真的不知道何思是你的人?
谢景临,如果何思不是你的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病的,你又为什么要去凌云山庄?
哦,对了,既然提到了凌云山庄,我还有一个问题。
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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