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摇了摇头,看了看观言拿在手上的信封,“很急吗?”
观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急,等主子醒也是可以的。”
苏皖沉默了许久,突然抬头盯着观言,问道:“北月那边,是什么情况?”
观言原本准备笑着答道:“没事。”
可是苏皖的眼神太过犀利,让他一瞬间失了言。
“暗杀,已经有几十次了。”
苏皖眉头一皱,紧紧地咬住下唇,身形晃悠了一下,勉强扶着门框站住。她垂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观言自知说错了话,准备挽救一下。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谢景临站在苏皖后面。
谢景临摆了摆手,观言自觉地离开了。
“就算我回去,这暗杀也不会少。”谢景临淡淡地说道。
“可是,你留在这儿,就只能是谢小侯爷。只能是一个行动处处受限,什么都不能做的谢景临。”
谢景临有些无奈,“皖皖……”
“傅景临,听我说完。我不需要任何人为了我留在这里。你是北月的人,你不需要为东盛出征,你也不需要忠东盛的君。东盛的百姓更与你无关。
你要做的,是回去。回去拿回你的一切,回去保护你的皇兄。
傅景临,回去吧。”
苏皖说的很急,似乎不说的这般快,她就无法狠心说完似的。
谢景临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可以看见她微微抖动的肩膀。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抱住她,无奈地说道:“皖皖,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是吗?”苏皖冷冷地说道。
她募得转身,一把掀起谢景临左手的衣袖。
衣袖下,谢景临的手臂围了一圈白布,仍有鲜血渗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严重吗?还是说你能保证下次你不被伤到?”
苏皖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道:“或者,即使是你的皇兄受伤,你也能无动于衷吗?”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燥热的风吹过林间,蝉鸣声掩盖了树叶梭梭作响的声音,木质的门板被吹得有些晃悠,却仍然倔强地停在那儿。
门口的两个人,一如刚才一般背对着,默默无言。
渗着血的白布也不知在嘲笑谁的愚蠢。
苏皖低垂着头,目光也不知放在何处。谢景临的手依然被她抓在手中。
谢景临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可是她明白,他怎么会无动于衷。他的皇兄,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啊。
“不能。”不能无动于衷。
谢景临声音沉稳地回道,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不再犹豫。
苏皖的手一松,谢景临的手就被她放开了,她颓然地退了一步,心里有些无法言说的悲伤。
她不想谢景临留下来,不是心狠,只是心疼。
她怕,怕他的皇兄有一日出了什么意外,他会后悔。她怕,怕有一日他出了什么事,她会后悔。
谢景临再怎么通天,他也终究只是这世道下的一个凡人,会死,会受伤。
如果不是今日她闻到了那股被熏香掩盖起来的血腥味,她几乎都快忘了,他也会受伤。
可是,这样的受伤是没有意义的。
谢景临眼见着苏皖的手一点点垂了下去,伤着的那只手迅速抬了起来,将苏皖的手拉住,一用劲,就将她拥在了怀中。
谢景临将苏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宽大的手掌想抚摸小猫一样慢慢地顺着苏皖的青丝,“皇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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