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何必自欺欺人呢。”苏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卫锡玉的幻想。
如果能用一个女子就换了王朝的安稳，当今陛下怎会不应？
卫锡玉脸色暗淡下来，半晌，他才开口，“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会应吧。”
卫锡玉没有说明白，苏皖却听得清楚。
如果真的能用她的一生去换东盛的安稳，她会答应。
早就猜到是这样的回答，但如今亲耳听见，心底到底还是不忍。
“八公主，三国来贺。情势不明，苏皖只希望八公主早做打算。如果真的有那一日，那么公主的奉献必须是有意义的。如果就算嫁过去，也不能改变任何局面，那么我希望，公主到时能为自己考虑。”
卫锡玉猛地抬头，苏皖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身为皇室公主，父皇的话她怎能违背？
苏皖微微一笑，看出卫锡玉的困惑，“公主，这世上没有破不开的局。只有你，想与不想罢了。”
如果，一切的付出都没有意义，那么不如从一开始，就不付出。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夜间，丞相府中大多数屋子已经熄了烛火，仆人们也都基本睡下了。独独苏皖的闺房，烛火依旧亮着。
外室谷雨吩咐着小丫鬟们明日需要注意的事，内室里，之南磨着墨。
苏皖提笔不知写着什么，写了一半，似乎不满，将刚写好的纸揉成一团，用烛火燃了。
再次提笔，她的笔下只有寥寥数语：准备几颗假死药，让“断情药”的事传到皇宫中。
苏皖将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信封，“之南，明日你将这信转交给司公子。若是他问起为什么，就说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之南颔首，收好信封，见苏皖打了个哈欠，于是劝道：“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就是万岁宴。一早就要去宫中，只怕又会累上一天。”
苏皖自是明白，只是她还有东西没有看完。
“把那封信给我吧，我看完就睡。”
之南听了，只好将苏皖读了一半的信又拿了出来。
傍晚的时候，苏誉前来叮嘱明日要注意的事，苏皖只得放下这信。不想再拿起的时候，竟然这么晚了。
其实信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只是苏皖好奇。
楼炎月残暴的性格究竟是从何而来。
信中也没有过多描述楼炎月性格的形成，只是说了一些西凉皇室的秘辛。
西凉如今的皇帝性子也是个暴虐的，原本也有人劝，可是后来几个相劝的官员相继死后，也就没有敢再开这个口了。
西凉如今的这个皇帝皇位得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从小在冷宫中长大，什么事都做过，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杀人。
后来，杀兄逼宫，自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偏偏，这路中出现了一个意外。
这位皇帝爱上了一个宫女，可是这宫女后来不知所踪。等到皇帝登基，他才在曾经的废太子府中的地窖中寻出三人。
彼时他恨了许久的那个宫女已经疯了。他以为这个宫女是嫌弃他身份低微，是以逃离了。不想她却被废太子抓了。废太子原先是想从她嘴里套出皇帝的消息。可是，终究他什么也没套出来。
而宫女离开之后，皇帝似乎并不在意。废太子连废物利用的想法都没有了。
另外两个，是宫女生下的两个孩子，就是如今西凉皇帝盛宠的楼炎月和楼炎冥。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这两个孩子被接出地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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