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成泽低头湿湿的吻着她的唇瓣,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怎么舍得不来。
姜恬仰着头乖乖的任他亲着,还是担心,含含糊糊的嘱咐道:“你可一定要来,一定要小心。”
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却是强忍着不落泪。
男人出去拼命,女人是不能哭的,不然不吉利。
窦成泽最后用力的嘬了一口她的樱唇,不舍的放开她。再缓慢但坚定的把跟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小胳膊小腿掰下去。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乖乖的睡一觉,醒了我就回来了。”
然后转身大步离去,毫不留情的把暗室的门关上,然后仔细的把外面的伪装布置好。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样的地方,里面会有一间精致的暗室。
姜恬在窦成泽走后愣愣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嘱咐窦成泽要保护窦成泯。虽然提过一次,但生怕在这种时刻他给忘了。
担心完这个,还是牵挂窦成泽,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瞥见一旁简陋的小桌子上竟然还有笔墨纸砚。遂趿拉着鞋走过去,就着夜明珠洁白昏暗的光芒默写《佛顶尊胜陀罗尼经》。
暗室里不见天日,也不知道时辰。但是红枣估摸着天应该已经亮了。心疼的对依然在写经文的姜恬道:“姑娘,还是歇息一下罢。”
姜恬的手僵硬的发疼,酸胀地也厉害,但是她不想停下。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踏实一些路。
自己默写的速度,心中有数。
此时,天早就亮了,可是成泽哥哥未曾来。
第八十回
姜恬在暗室里面呆了一天两夜,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窦成泽才一身疲惫的亲自把她接了出来。
姜恬望着眼前清俊的男子,一身玄色绣银线的袍子,不过几日的功夫,浑身的气势好似更加的沉稳内敛了,就那样温柔矜贵的背光立在暗室的门口,高大而温暖。
她眸子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委屈哒哒的哭出了声,“骗子。”
小人儿脸上清冷而苍白,几缕阳光透过来打在上面,绝美的容颜好似清晨挂着露珠的白玉兰,高洁而美丽,无助而彷徨。
又让她担心了。
窦成泽喉咙滚动,紧走几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这才多久,好似瘦了一大圈。他轻声道:“嗯,我是骗子。没事没事了,这就接宝贝儿出去。”
姜恬眷恋的把脑袋埋在窦成泽厚实的怀抱里,咸腻的汗味儿里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她却觉得怎么都闻不够,像只刚出生的小猪似得又使劲往里拱了拱,分外的踏实安心。
一直都未曾换过衣裳,窦成泽也知道自己身上不好闻,知道她素来爱洁。见她此时不安的样子忙安抚着,“我身上难闻的紧,妞妞要不下来?”这样说着,手臂却抱得紧紧的,分寸未动。
姜恬闷闷的哼了哼,“不要下去,就要你抱着。”
顿了顿又道,“我喜欢闻,一点都不难闻。”
小丫头是个马屁精,只要她愿意,总能把他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