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舞的都是什么?
放下剑,月婵又拿起一旁的弹弓,就着旁边的小石子做子弹,拉起弹弓,半闭着一只眼,朝外面打了几.发,射程还不错嘛。
试罢,又走到书桌前,书桌下堆了一摞纸张,月婵随意抽出中间几张,上面抄写着“三人行,则必有我师……”“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吾日三省吾身……”
最后落款是“景平七岁书”,原来是弟弟的小学作业本,月婵是不会写毛笔字的,只觉得弟弟七、八岁的字就写的如此方正,一笔一划,看的出书写之人是如此认真勤奋,好似看到了书桌前,一笔一划端端正正书写的七岁小康王,甚好,甚好!
接下来往下面一翻,论语嘛,也是那几句,“三人行,则必有我师……”但这字迹却有了不同,字迹越发潦草,不是行书那种潦草,而是写成了软趴趴的狗爬字,看起来书写之人十分敷衍,最后落款是“景平十七岁书”。
康王嘟着嘴,将月婵手中的纸张抽走,好似不愿她再看。
月婵任凭他动作,眼光一转,便见柱子上刻画着痕迹,月婵凑近柱子,手抚上柱上多年的一道道痕迹,“景平五岁”、“景平六岁”、“景平七岁”……“景平十岁”,是弟弟小时候的身高刻度。
月婵笑嘻嘻的拉过康王的手,将他的背靠在柱子上,垫着脚,伸长了手,摸到康王的头顶,大致量了量康王现在的身高,然后从袖中抽出哥哥送的割鹿刀,垫脚在柱子上刻画了一根现在身高的刻度,然后端来一个板凳,站在板凳上,将刻度越刻越深,在旁边标记上“景平二十岁”。
康王的手虚虚的稳在她的大.腿.旁,怕她踩着板凳儿摔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她的动作,既觉得温馨又有些想发笑,温馨的是自从母妃去世便再也没人这般给他刻画身高线,想发笑的是王妃果然不识数,连“贰”都不会写,还写了个错别字,难怪二十以内的数字都不会比大小。
月婵满意的看着自己刻画的身高线,大哥哥送的割鹿刀还真是好用,刻了这么多画,一点也不费手,月婵收起刀鞘,在康王的搀扶下,跳下凳子。
康王挪开板凳,按住她的肩膀,往柱子上一靠,抽出她的割鹿刀,刻画出她现在的身高,“你也要。”
因得先前用棉花堵了耳朵,可耳朵堵起来,并不好说话,两个人都听不见,又都“不认识字”,于是只能用手比比划划的交流。
月婵指了指康王,“弟弟,你每天——”再指了指康王的玩具木剑木旋风之类的,“都怎么玩的?”
康王看到月婵的动作,以为她问的是“你这些是什么做的?”回答道,“木头做的。”
月婵看不懂口型,摇摇头,“你说什么?”
康王从柜子里拿出一截方方正正的木头长条块,“木头做的。”
月婵点点头,“噢,原来每天都玩木头。”就这么一个木头条有什么好玩的?
月婵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你从早——”又双手合十放在脸的一侧,做出一个睡觉的姿势“到晚——”,再指了指木头块,“都玩这个吗?”
这番话,在康王眼中却理解成了她觉得到中午了,想睡午觉了,还想抱着木头一块玩。康王点点头,拉着月婵的手,给她引到一张睡榻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