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为了争夺皇权,矛盾已经积攒到了极点。”
月婵伸出两个指头,“一个仗着自己有太子的身份,一个仗着自己有陛下的偏袒宠爱,两边谁也不让着谁。若还有一个地位更加显赫,更加得圣心的大皇子,岂不是把两边的优势都占了个尽,谁也见不到他好。噢,是不是他们一起动的手?”
康王赞同道,“你分析的很对,可是还有一个细节。十年前,有一个人既没有地位,也未得圣心,最想让大皇兄死的人,是——”
“是太子!”月婵接嘴道。
康王默认的点点头。
月婵回想起往前总总,“是大皇子死后,他才被立为太子的!无论嘉王如何跋扈,他是陛下的弟弟,都不可能成为太子,大皇子的存在最威胁的是那个时候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
康王细细的讲着那一天发生的事,“就是他做的。世人都以为大皇兄是在剿匪时,被匪患所害,所以薨逝,我当时也是那么以为的。”
“那个时候,母妃刚刚去世半年,小乐被父皇送去了安国寺,只剩下我一个人,御花园的假山的洞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洞,那个小洞只容得下一个小孩子蹲下来的身躯,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有时候在御花园假山的那个小角落一坐就是一天,除了魏公公,从来也不会有人来找我。”
“直到有一天,假山洞里来了两个人,我听得出声音,一个人是三皇兄,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谁。这个我不认识的人向三皇兄汇报了,他是如何在剿匪的过程中伪装山匪,刺杀大皇兄的全部过程,我亲耳听见三皇兄夸他做的好,还给了他十万两的银票,许诺日后重用于他。”
月婵听的一愣一愣的,她猜也能猜的着后来事情的走向,月婵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力量,“他还是发现了你?”
康王无奈的点点头,“对。他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将我从那个小洞里拎了出来,问我听了多少。”
“他狞笑着把我扔进了池塘,按住我的头,不许我挣扎出水面。”
“这些年,我经常做噩梦,梦到当时的场景,他的那双手力气很大,我怎么也挣不开。”
“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在我一点也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没过多久,我就被人救了起来,高烧不止。”
月婵听着听着,心疼的落下泪来。
康王还在继续说着,“我醒来以后,只有魏公公一个人守着我。我虽然发着烧,却不敢吃太医送来的任何一副药,因为很有可能那不是救命药,而是送命药。”
月婵十分气愤,“难道陛下就都不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