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望着阳光下的城门上的“建州”二字,眯了眯眼。
又见守城的兵士并不严谨,大大咧咧的在墙角喝玩骰子,城门敞开,谁都是大大方方的来,大大方方的去,并无盘查的举动,康王和月婵也就下车,牵着牛,随着众人进城门而去。
……
康王和月婵牵着牛车,在大街上晃荡着想要打听到更多的消息,走着走着,牛伸着脖子要吃路边的干草,俩人停下脚步,便听到了不远处的几个大叔好似提到了‘康王’二字,两人警觉的对视了一眼,寻了路边一个角落,假装给牛喂干草,听了听他们在聊什么。
这个路边沿街的屋子只立了柱子,和半高围栏,没有设墙,像是个透风的大亭子,街道两面都可以望进来,方便两边的行人看到,好做生意,不过这生意明显不怎么样。
亭子里有几张破烂的桌子,一个中年人在烧水,还有几个人端着各不相同的茶碗在唠嗑。
一个端着鸡公碗喝茶的大哥道,“你们听说了陛下将康王和安然公主的封地划在一块儿这件事吗?”
“这谁不知道啊?就定在悦州。听说康王好像不是很聪明,所以让他的妹妹一起去治理封地。”
鸡公碗大哥又道,“那你们知道康王去封地的时候,遇到下暴雨,山地滑坡的事吗?”
“这倒是不知道。”
“我看康王恐怕凶多吉少,肯定被埋在里面了,找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鸡公碗大哥放下碗,“昨天晚上我家门口来了个过路的商人,从京城来的,在我那里换了些草喂马,我听他说的,他路过了那条路,见到泥石压断了路,很多人在找康王,围的是水泄不通,不得不改道,绕路来到了建州。”
康王和月婵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月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期盼着这个鸡公碗大哥能够多说点东西,小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然而,这场聊天之旅被两个官差无情蛮横的打断了。
“诶诶诶,交税了,交税了。一碗茶八文钱的税。”
在灶头边烧水的中年人畏畏缩缩,“官爷,小的没做生意。”
一个官差蛮横道,“没做生意?那喝茶的是怎么回事?”
“官爷,小的几个是自己家端着碗过来,凑在一堆,唠唠嗑的,不是买的。”闲聊的几个人端起自己的碗给两个官差看,几个人拿着不一样的碗,有人是粗碗,有人是一只大公鸡碗,有人拿着瓷碗,每个人碗里的茶叶成色不一,“您瞧这碗,咱们都是各拿各的,自己带来的,一碗茶都没买。”
“您再瞧我这碗里,都没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