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飞也未必不知道,只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吧?”柳夏说。
赵远之想了想后,点头道:“确实……武当派现在,除了冲干,真的没有人能胜任掌门一职。冲冥和顾云飞两个为什么会成为下手目标,现在我终于清楚了,这分明就是冲干想彻底扫除所有隐患。冲冥不死,他根本没有当掌门的机会;顾云飞呢,也有可能成为一大变量。顾云飞据说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天才,紫鹤真人对他期待很高,说他是可以将武当推向一个新高峰的人。他是准备在冲冥之后继任武当掌门的人选。现在紫鹤、冲冥相继挂掉,如果真遵照紫鹤生前本意的话,那么顾云飞才是真正的掌门第一顺序继承人啊!虽然他确实太年轻了点。”赵远之说。
“你知道的可真多啊,这些是官方给出的设定上没有的东西吧?”李晃惊诧。
“无意的,无意的。”
“武当六大弟子,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啊!”柳夏插话。
“还有两个,一个就是这赵寒,玩暗器、玩毒、玩机关,当武当掌门,他比凌非笑还没可能。冲干八成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觉得对自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才会拉拢他合作的。”赵远之分析。
“还有一个老四苏万言,也没可能。”赵远之摇头。
“为什么?”
“我就问你们,你们游戏这么久,在门派里见到过苏万言吗?”
“没有。”齐思哲和柳夏齐声道。
“我给他带过话。”李晃弱弱地道。
“哈哈,你做过那个任务啊,很烦躁吧?最后拿奖励的时候想骂娘吧?”赵远之激动。
“你不要幸灾乐祸行吗?”李晃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赵远之连忙接着说下去,“这个苏万言,是六大弟子中又一个实力问号的家伙,而且人常年不在武当,官方也没有给出他的身世背景,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他是江南富商。”赵远之说。
“富……富商?”三人诧异。
“很离奇吧?故事是这样的。”赵远之清清嗓子。
“长话短说。”李晃提醒,外面祠堂那帮人还在商量处置顾云飞呢!
“呃……”赵远之略做思考,“花钱进武当的,后来就回家了。”
“我去,给紫鹤当亲传弟子要多少钱?”齐思哲忙问。
“那不是,紫鹤也是发现这家伙确实有习武天赋,才把他收成亲传弟子的。”赵远之说。
“那怎么就又回去了呢?”柳夏问。
“独生子啊!那么大的家业等着他继承,家里能真让他跑出来行走江湖吗?”
“那干吗还要送来?”李晃问。
“据说苏万言从小爱武成痴,家里也是没办法,干脆烧钱把他送武当来,本就是满足一下孩子的好奇心,没想到这小子真是个习武的料,上了武当就不想回去了。后来被家里设计骗回,这小子各种想溜回武当,后来是紫鹤给他去了信,他才作罢。他父亲病故后,他接管家业,反正就是巨有钱。”
“那他现在还算是武当弟子吗?”柳夏问。
“算啊,当然算啊,六大弟子本来就是算着他的,他人虽然极少来,但时不时还是会捎送些东西过来的。”
“那这趟他总得来吧?”李晃说。
“这个……我没具体和他打过交道,不清楚这人的风格,按理这么大事应该会出现吧?”
说是长话短说,结果有关苏万言还是被扒了个详细。外边npc们此时也已经商量妥当,顾云飞被带下去囚禁,冲干显然并不想这么快就把他料理,操之过急,那会有杀人灭口的嫌疑。留下他,因为还有杀害紫鹤真人的凶手没有找到。
至于顾云飞做这一切的动机,冲干很简单地就给大家解释出来了。杀了紫鹤、冲冥,真正的既得利益者是他冲干吗?不!冲干只是按辈分排出来的,真正门派认可的顺位继承人,是他顾云飞,这个家伙等不了那么久,想提前当上掌门了,这才下此毒手。
“真的是……滴水不漏啊!”李晃等人亲眼看过一半的真相,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捏造。如此一来,冲干是幕后主使已经可以基本认定。
“我说,要不我们直接把冲干、赵寒全都干掉,这事不就了结了吗?”李晃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构想。
“挑战s级高手吗?呵呵呵……”什么叫s级高手,几人都是彻底见识了的,跟玩家简直不像是一个星球上的生物。
“不能力敌,我们可以智取嘛!”李晃说。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柳夏挑眉。
“还在想,大家一起想。”李晃保守地笑。
“我的意思,我们先离开这呢?”柳夏也不继续追问。
“别别,现在动,很有可能被发现,再坚持一会儿。”赵远之说道。
“听起来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李晃凉凉道。
赵远之呵呵笑:“无意的……”
第二十三节
顾云飞面临着人生大磨难,李晃几人准备帮他,不过却丝毫没有愁眉苦脸,依旧有说有笑。这,大概也就是游戏才会独有的情景了。
赵远之声称此时不宜离开,四人只好继续挤成团等待时机。祠堂院里,有关顾云飞一事似乎已经盖棺定论,顾云飞正要被带走,忽然门外一人大步跨入院内,高声叫道:“且慢。”
李晃四人挤在这隐蔽处,距离说起来真不算近了。不过这一瞬,他们真的都挺清楚地看到院里那几个武当退休老前辈在这人迈入院内高声喊话的时候,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来人,正是他们极其不喜欢,但偏偏又是武当派新一代脊梁的六大弟子之三,凌非笑。
“凌非笑,你不好生看护解剑池,跑到这来干什么?”号称不问世事的退休前辈,一看到凌非笑,立即忘了自己的这种表态,抢先批评上了。
“弟子想知道有关师父、大师兄遇害一事,最终是如何定论的。”凌非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