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后营前军侯赵毅,见过将军!”来人恭声说道。
“本将任命你暂代后营司马,立即清点所部人员!”
“是将军!”赵毅大喜,立即说道。
片刻之后,赵毅来报:“禀告将军,后营应到一千五百三十二人,实到……”
“说!”
“后营应到一千五百三十二人,实到九百六十七人!”赵毅一咬牙,大声答道。
“好啊!好啊!怎不愧是大燕精兵啊!”商戢怒极反笑,看着五位营司马讽刺道。
五位营司马被商戢凛冽的杀机骇的不敢抬头,低着头任由冷汗滑落。
“全军应到八千六百三十二人,实到七千三百四十六人,整整缺了一千二百八十六人!还未开战,一个营就没了!”
“将……将军,儿郎们甚少操练,集合慢些也是情……情有可……!”前营司马结结巴巴的还欲辩解两句,迎上商戢杀人的目光,顿时怂了,低着头不敢再说。
“哼!”商戢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几人一眼,转身回到高台。
“全军听令,向左横移五十丈!”
众人不知商戢此举何意,不过见校尉明显在气头上,没人敢这个时候因为这些小事忤逆他,都乖乖的执行命令。
“郭彪,放他们进来!”商戢对远处堵门的郭彪大喊一声。
郭彪立即放开大门,带着亲卫队回到商戢身后。
大门打开,被堵在门外的千余人立即蜂拥而入,为首的正是后营司马钱越。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昨夜与麾下袍泽饮酒过度,今日未能及时赶到,还请将军恕罪!”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的钱越对商戢拜道。
其余千人迟到的士卒不论是否归属钱越所管辖,都纷纷跪倒在地,恳请商戢宽恕!
“钱司马,你可知罪?”商戢站在高台上,冷声问道。
“钱某知罪,钱某知罪!”钱越连连点头,心中却不断暗骂。他知道这次自己成了杀鸡骇猴的那只鸡了,看样子今日非得脱成皮不可。
“钱越,你本为一盗匪,杀害无数旅人,被官府所捉后投入罪营,如今却不知悔改,在营中饮酒作乐,扰乱军纪!军法官,营中聚众饮酒,闻鼓不聚军法该当何罪?”
“军中聚众饮酒、闻将令而不从,按律……按律当……当斩!”白白胖胖的军法官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
“姓商的,你什么意思!”跪在地上的钱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听到说按律当斩时,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商戢怒骂道!
商戢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说道:“再加一条,不尊军律,辱骂上官!”
钱越瞳孔猛地一缩,意识到商戢这好像是要玩真的,顿时急了。
“兄弟们,姓商的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和他拼了!”说着,抽出腰刀就向商戢斩来。
敢死营中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之前以为商戢也就会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之类的惩罚,才老老实实跪地请罪。如今闻言要砍头,顿时急了,纷纷抽出武器冲了上来!
在敢死营中历来都不缺少哗变,被哗变士卒击杀的校尉司马绝对不止五指之数,这些老油条兵痞都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新任校尉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大家抄家伙上啊!”
“朝廷要杀了我们,大家快跑啊!”
……………………
乱哄哄的口号喊出,意欲鼓动更多人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