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又拜了一拜,笑道:“宁侯误会了,我等对宁侯仰慕之至,又怎敢挑衅宁侯虎威?虽然这似乎有些失礼,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厚礼。”
说完,樊夫人又道:“宁侯可知,这是何人的头颅?”
商戢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不过此时也故作不知,愠声道:“何人?”
“此乃董卓亲侄,雒阳城中地位仅次于董旻,虎贲中郎将董璜之首级!”
“原来如此,若是董璜首级,那也勉强能称得上一份厚礼。你家主公的心意本将收下了,不过当今最紧要的时候还是尽快履行约定,将雒阳城交付我军。
正如夫人所见,这雒阳外城就不劳烦贵军,本将亲自来取,尔等只要将内城交付给本将就行了。”
樊夫人又拜了一拜,神色不变道:“宁侯容禀,这雒阳城,暂时还不能交付给您!”
“嗯?尔等莫非在戏耍本将”
商戢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怒声质问。与此同时,磅礴的杀机笼罩凡夫人。
樊夫人倒也颇有巾帼之风,面对商戢的杀气逼迫,神色不变,面色从容,欠身道:“将军我们有言在先,雒阳城我们可以给你,但是必须在适当的时候,在我们没有主动将雒阳城移交给您之前,你不得擅自进攻雒阳城。现在好像是将军你违约在先。”
“哼,狡辩!什么是你们认为合适的时候?难不成你们一直都认为时机不合适,就一直不将雒阳移交给本将吗?当本将是好欺负的吗?本将再给你们一个机会,速速将雒阳城移交给我军,否则休怪本将翻脸不认人。”
面对商戢最后通牒式的讲话,樊夫人也不禁面色一变,不过在瞬间就镇定下来,双目直视商戢,毫不示弱的道:“我等仰慕将军威名,对将军尊崇有加,但将军切莫以为我等是女流之辈就会任由将军摆布,相信将军还没忘了当初汜水关上的那一幕吧?”
“放肆!”
旁边的刘猛、赵云等人齐声大喊,更有人拔出了武器,作威胁状。
只是这样一来,樊夫人反倒更加镇定了,笑盈盈的看着商戢,一幅我料定你不敢动手的样子。
好吧,樊夫人还真猜准了,商戢还真不敢轻易与貂蝉撕破脸。
之所以没有派遣大部军队强攻内城,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商戢主力部队全是骑兵,不适合用来攻城。二就是担心汜水关上的那一幕重演。
虽然很多人都分析貂蝉一举策反十分之一军队的神技肯定有极其严格的限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重复使用。但商戢不敢去赌,上回在汜水关下一马平川,失败了总能跑掉,这里可是在雒阳城内,有个万一连跑都没地方跑。
即使貂蝉没了这技能,商戢手头缺乏重型攻城器械,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强行攻破内城,而一旦时间拖久了,就很容易出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场面。
总的来说现在商戢与貂蝉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商戢固然可以虚张声势威胁恐吓,但如果貂蝉硬不下心来也能唬住商戢。
“虎臣、子龙退下,不可对夫人无礼。”
商戢挥挥手,示意赵云和刘猛收起兵器。
樊夫人见状,也是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展颜一笑,以略带撒娇的语气道:“小女子鲁莽了,多谢将军宽宏。”
这里就体现出性别优势了,如果是男性使者,之前气氛搞得那么崩,就算不会撕破脸,那也肯定没法儿再谈下去了。但女性就不同了,樊夫人丝毫不用介意面子的问题,干脆利索的低头认错,让商戢想继续之前的话题就没办法。
“主公,紧急军情。”
就在上帝琢磨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僵局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却是陈冠来了。
陈冠瞥了一眼樊夫人,没有理会她,直接来到商戢身边,附耳低声两句。
商戢听罢神色大变,起身道:“我想,本将需要和你家主公亲自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