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伫步在纱幔中央,螓首微扬似有所感,任身旁纱幔随风烈烈飞舞。这份专注感染了所有的人,他们也沉默的注视着她。
我不由自主的向那三人瞥去,只见孙怨玄身旁那蓝发人和银发人都已坐正,他们已挺直了身体,和众人一样注视着伫步的貂蝉,微微昂头期待着她的表演,而孙怨玄——他的目光虽然也在望着貂蝉,但他嘴角的微笑太过公式化,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无论眼前的舞者是谁,都无关紧要似的。
貂蝉的右手动了,捻起兰花状缓缓向上抬起,一管悲萧同时奏起,大袖飘扬间翩然旋舞,铮铮琴音随萧附和,伴随着纱幔内不时传来的叮当声响,熏熏然使人沉醉。
卓绝,凄艳,出尘,无双无对。
舞如其人。
耳畔只剩下纱幔拂动的声音,我眨了眨眼睛,终于从这如梦似幻的一舞中解脱出来,扶着栏杆从椅子上站起。大概是坐太久的缘故,膝盖酥麻得倒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我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
我该起来干活了。一个工作人员变成了观众,实在是太松懈了。
“哗啦!”
纱幔忽然在这一刻向上掀起,发出激烈的响声,而之前那若有若无的芳香在猛烈的风声中顿时变得馥郁起来。随着下方传来的激烈哄声,一道粉光忽然自下而上迎面而来,叮当一声轻轻击中了我的肩膀,飘飘悠悠旋舞着落向脚边,赫然是一朵盛开的粉莲花。
我茫然的捡起那朵莲花,不解的望向貂蝉,楼下无数道妒忌的目光瞪得我有些心虚,那些发酸的唏嘘声更让我于心不安。可那个温柔如莲的圣洁美人,正用她那双麋鹿般温顺的蓝眸望着我,见我向她望去,她抬袖轻掩红唇而笑,声音婉转如莺声呖呖:“今天,你就是妾身选择的人。”
我就是选择的人?
我呆在了那里,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个初来乍到的工作人员,一件工作都没做呢,何况在场的那么多人里,风姿非凡的男性也不是没有,她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呢?
可话说回来,她也算是我的老板之一,既然上司有命,那我也不能不从:“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话音刚落,孙怨玄竟含笑向我望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古怪又意味不明,仿佛洞悉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还朝着我微微点头,弄得我一头雾水。
“就是这里了。”
顶着那些遗憾中带着嫉妒的目光,我下楼随貂蝉来到后房中,我随意找了张椅子一坐,貂蝉将门一掩,蹁跹来到桌前提壶斟水,取一只瓷杯向我双手奉上:“请。”
我将莲花放在桌子上,下意识的接过瓷杯,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莲香迎面而来,举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