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半年的同居时光里,只要他忘了说话,二人就处在静谧的空间里忙着自己的事情,听着临近沙滩上惬意的海浪声——司马懿从来不会勉强他进行无畏的社交活动,把一个个想往他家凑热闹的同学都拒之门外。
他以为懿哥自己不喜欢热闹,才拿着“我室友不喜欢吵”作挡箭牌,搪塞其他人。
他不自信地问道:“懿哥,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22】
司马懿垂下眼,又是习惯性地坏心眼:“怎么,如果我说喜欢你什么,你改给我看是吗?”
难以捉摸的信息让温度又持续上升着。
元歌这时才困顿尴尬,因为脸靠得太近了他不知往哪看好,只好别过脸,无奈那强欲的目光和情yu强得无法忽视,脸颊蓦地烧了起来。
“不是……”
就算质疑反驳,元歌相信司马懿还有三百个理由或者歪理等着自己。
无论是体力上还是精神上,实在是“打不过”。
失控的幼兽似乎学会了冷静下来,在他怀里乖乖不再反抗了,司马懿松了一口气。
他曾猜测这自闭的孩子的恋爱轨道会比常人长出足足千百公里,原地转圈,迂回弯曲,耗油费劲,理所当然比其他人更加慢到站,且慢热得让人恼火,但他有信心去催化,软硬兼施——
只要他的元歌不是其他人想象中那么软弱,不会那么容易就在试管里自爆,他就有足够的信心才做这个“恶人”。
“你不知道怎么谈恋爱,我可以教你。”
他一边吻着未干的泪痕,一边低声细语,温柔地诱惑着内心动摇着的少年:
“你是喜欢我的。”
“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成为我的所有物吧。
“就算现在你只当我是学长、哥哥也没关系,我会一点一点教会你的……”
他语气低沉柔和得仿佛洗脑一般,与平日的司马懿不太一样,温柔得让人难以置信。
元歌像泄了气的皮球,似乎没有力气再反驳他的话语。
而且距离太近了,也不知道司马懿是不是弄了些偷取了氧气的戏法,他感到逐点缺氧,耳朵烧红的烫。
“元歌……”
“元歌……”
二人的头发凌乱,他无暇顾己,只把元歌的头发绕到耳后,指尖揉入他的细发间,同时逼着少年正视自己的眼睛。
司马懿揽过他的细腰,直挺的鼻梁和气息蹭近了他的侧脸和唇,看了一眼元歌轻启的唇,又抬眼看进那眸的清澈池水难得泛起微波,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征求了什么。
彼此心跳声能听得清清楚楚,气氛旖旎。
唇快要贴上去,元歌都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司马懿却戏谑一笑,问道,“你好像还有点烧?”
只听小少年像是失望地呼了一下气,这股因他而惆怅的小表情得让司马懿舒心。
拇指拂过了一下他的嘴唇,并没有那么无动于衷的冰冷,且比想象中的柔软,温柔摩挲着还让怀中人还因此抖了一下。
“你让我等太久了,这是惩罚。”
话毕,他欺上那唇。
【23】
半个月后。
“你看过司马懿导的《傀儡》了吗?”
“那个文艺片?在网上看过了,诸葛亮友情演出,他演的那个少年听说原型是他亲戚还是邻居弟弟来着……在我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