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孙膑努力转身回头看时，正看到一道剑气缓缓劈进乱流，原本杂乱无章的乱流好像被安抚了一般。
不再传出拉扯力。
因为这份错愕，孙膑有几秒的呆滞。
也就造成了一切都开始。
一开始，便万劫不复。
意识模糊前他似乎看见，那个一手持刀，一手护着他的人，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扔了出来。
用完了力气，也就不可能出来了，时空裂缝瞬间消失，空中原本飘着的碎片也瞬间消失。
他也是。
如果不是下半身的空荡，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镜花水月，只不过是虚像一场。
尽着最后一点意识，孙膑艰难地扭头，看向一脸复杂，手里拿着药粉的庄周。
心底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全盘崩塌。
原本被强行压下的，都想要爆发出来。
可好像老天都不顺着他，所有的情绪在昏去时戛然而止。
庄周看了看手里的昏睡粉，看了看一旁的刀鞘。看了看地上的孙膑，看了看他不见的双腿。最后看了看这个世界。
“记着，等会我把他扔出来，一定要用昏睡粉，不然的话，我担心他承受不住。”
明明自己都快死了还在担心别人承不承受的住。是该佩服他的临危不惧，还是佩服他的心大。
当孙膑再一次醒来时，脑海里第一个响起的声音，是久别的系统提示。
“叮，宿主，终极任务已完成，是否面见主神。”
身旁没有人，孤寂的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听着脑海里的声音，孙膑却沉默了。
熟练地意识进入空间，看向那个黑色的兔子。
那个兔子也看着他。
许久，孙膑打破了对视，“你不是安九，对吧。”
“宿主再说什么，我就是安九，代号153。”
孙膑就那么看着面前的兔子，一样的外形，一样的声音，什么都一样。
“你是安九，但不是她。”
黑色的兔子有些不解地看着孙膑，终是什么都没有反驳，又重复了一遍。
“终极任务已完成，是否面见主神？”
“我还能在这待多久。”
“一天。”
“那就一天后。”
说完这句话，孙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空间。
意识归位，手自然地准备搭在腿上，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再次确认，双腿的确没有了。
果然，光宫本武藏一个人，无法弥补一切。
代价这种东西，绝对是要等量的啊。
对于他活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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