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崩溃吗...”
“对.....”安九使劲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再次盯着那些碎片，抱着一丝侥幸，试图确定是它看错了。
可是那清清楚楚的光亮，和屏幕上主神发来的消息，都像一盆冷水，把安九浇醒，告诉它，这就是事实。
孙膑没有再答话，只是再次伸手，借住一片雪花，看着里面破碎的场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孙依依居住的地方，里面放映着的，刚好是孙依依，她小时候。
一个人笨手笨脚摘杏子的片段。
孙膑抬头，再次看向孙依依，天气很暖和，忙起来，也就满头大汗了，几滴晶莹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着光，好像什么宝物一样。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孙依依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后头，看着孙膑笑了笑。
她一笑起来，连眼睛都在笑，这是孙膑和孙依依最像的地方。
“安九，也就是说，这个时空会全部泯灭对吧。”
“嗯.......”安九死死抓住自己身上的绒毛，咬紧牙关，再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伤心这种东西，即使不说出来，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啊。
“宿主..我没办法救你....”
它是不是很没用。
也对，本来就是一个垫底的系统，要不然怎么会连找宿主都找了那么长时间。
像它这样的系统，应该是一辈子都不会有宿主的。
可是，偏生就让它给找到了，这找到了，也就下定决心要一直保护他。
这是属于它自己的目标，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细心呵护起来，但好像。
一点用都没有呢.....
对不对啊...宿主....
脑海里又是长时间的寂静，少了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孙膑反倒是不习惯起来。
偷偷地往空间里看了一眼，那只傻不拉叽的兔子果然一边哭一边缩成一团。
又在瞎想些什么。
“好了，哭什么哭，眼睛本来就红，救不了就救不了呗。”一翻手，把那些碎片倒了下去。
看着它们渐渐消失。
心里却越来越冷静，冷静地可怕。
“宿主....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宿主都保护不了。
“对啊，很没用。”孙膑坐在树下，抬起头看树叶，阳光正好，就忍不住眯起眼，靠着树休歇。
果然吗，它果然很没用。安九抱紧腿，再次缩了缩，想要消失在这片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