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奎星咳嗽几声,努力呼吸,抬头眼神满是哀求,“楼哥,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妹妹。”
“我要是知道,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而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打个比方……”
舒浅夏一脚踢了过来,黑色小皮鞋的圆头是硬的,虽然她力气不大,但这一下也让奎星有够难受。
“他就是故意的!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出气,我就,我就……”
舒浅夏大眼睛咕噜一转,“我就告诉老爸你喜欢男的!”
舒楼:!!!
他哭笑不得道:“你这无中生有的事,我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
“而且你都这么大了,就别什么事都告诉爸妈了吧,他们平时也够忙的……”
“所以说你要包庇他吗?”舒浅夏气鼓鼓道。
“怎么会呢?”舒楼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就算没有,他爹也会让他有的。
先别说奎星的确惹恼了舒浅夏,就算他什么事都没做,舒浅夏说他做了,舒楼也不敢有半句话多的。
谁让家里有个女儿奴老爹?
此时舒楼嫌弃的看了一眼瘫坐在底下的奎星,冷冰冰道:“奎星,看在这两年你的的确确为电竞社做过不少事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退出吧。”
奎星现在哪里还有半小时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是电竞社的副社长,而电竞社又是由舒楼管理的。
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舒楼的家世背景,但全校的纨绔子弟,那些二代们在舒楼执管电竞社的时候,都不会主动招惹电竞社的成员。
就算是偶尔有小摩擦,比如争球场、抢座位等小事,听说对方是电竞社成员,都会稍作让步。
这也让这些加入电竞社之后的老成员个个趾高气昂,心比天高。
现在舒楼一说要他退出电竞社,这简直比要了奎星的命还让他难受。
一直以来他仗着电竞社的名声横行霸道,又和许多成员一起组建小团体,很多同学敢怒不敢言。
现在将失去这个护身符,奎星的眼前全是黑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别啊,楼哥,楼哥!”奎星哭喊着爬到舒楼脚边,抱住他的腿喊道,“楼哥,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令妹,犯了忌讳。”
“但是念在我这几年一直给电竞社做牛做马的份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舒楼满脸嫌弃,皱紧了眉头:“做牛做马?你还真当我不知道你打着我的名号都做了些什么?”
“今天这件事只是一个缩影,而且我相信,你做的绝不仅仅是骂人那么简单。”
舒楼看了一眼周凡,接着轻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和你刚刚对战的是什么人。”
“周凡,在游戏上是连我都要敬服的人。”
“这种高手,愿意下场和你打擂台,可想而知你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奎星哭声都愣了愣,全场吃瓜群众也都傻眼了。
舒楼在说什么?
那个貌不惊人的黑小子,是连他都佩服的人?
舒楼可是今年冠军队的成员啊!
是曾逸清数次在采访中表示过的他最认同的接班人啊!
身上已经笼罩着如此光环的舒楼,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佩服的人是一个如此普通的人,还是一个新生?
到底是奎星被打自闭了,还是他们全部人被打懵逼了?
“还有,我进来的时候,游戏明明没有结束,你为什么敢提前退场?”
“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和傲气,你可以不尊重对手,但是你不能不尊重比赛!”
“因为失去了对比赛的尊重,你也就不配再谈‘电竞’二字!”
舒楼严厉地盯着奎星,接着用力甩开抱住他的腿,却已经怔住的奎星。
“别让我发公告开除你,那样你最后的脸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