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亭子,也成为了读书人,雅士,名士聚集的地方。
经常会听到人谈诗论词,看到人烹香茗,赏风景,听到人弹琴,共赏。
张子牛因为有这样的便利,结识了不少读书人,雅士,名士。
因为张子牛谦逊有礼,琴艺方面非常有天赋,这些人也是接受了张子牛。
林庸也没有隐瞒,直说十年后,张子牛必定可以超越东图,这些人对张子牛更加期待了。
这些人也没有因为张子牛是土里刨食的,就对张子牛有任何轻视。
反而一个名士说了一句话:张子牛耕地,学琴,最有上古时期名士的风范。
让张子牛备受推崇。
张子牛和这些人的相处也十分奇妙。
这些人带给他的感觉,和寻常的村子里的人都不是不同的。
以前,看着这些人,他只有羡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入这些人的圈子,成为这些人的一员。
但是现在,轻而易举就融入进去了。
这些人虽然知道张子牛刚刚开始学习各项技艺,也会找张子牛品评字画,鉴赏琴曲,评论诗词。
而那些村子里的人,终于意识到一点,张子牛,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
张子牛的娘李翠菊看着张子牛天天开开心心的,也十分开心。
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儿子生活开心更重要了。
十里八乡的媒婆也跑上了张子牛的家里,要给张子牛提亲。
张子牛的娘李翠菊精挑细选。
而张子牛都拒绝了,“琴艺不成,不成家。”
李翠菊也无奈了。
只好答应了张子牛。
林庸每天躺在躺椅上,看着书,听着不远处亭子传来读书人诵读诗词的声音,听着他们争论,哭哭笑笑,热热闹闹,觉得日子就是那么容易溜走。
每天给凌息花浇灌灵泉水,照看凌息花,然后交到教导张子牛。
日子过得非常悠闲。
终于,五年过去了。
张子牛看起来变化很大,容貌还是那么憨厚,但是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人看起来爽朗,精神了很多。
多了几分儒雅,温和的气质。
以前所有的自卑,稍稍有些不平的气质,再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张子牛的琴艺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高山流水》也能弹奏了,弹奏的也算娴熟。
在这五年内,张子牛的基础十分夯实。
这五年的时间,多数时间还是在练习指法,只有一些时间,是在练习琴曲。
张子牛依旧毫无怨言。
林庸总是说,“阿牛,你要练习好了指法,以后,不管什么琴曲都能弹下来,指法练习了千遍,万遍,弹起来琴曲有如神助。”
张子牛点点头,“都听老师的。”
林庸说话了,“阿牛,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学生。”
这一天,陈生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林先生,张子牛,林先生,张子牛,大喜,大喜……”
边跑手里还挥舞着什么。
走近了气喘吁吁。
林庸说话了,“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别着急。”
陈生说话了,“琴院发出了公告,要在我们禹城举行一次琴艺比试,是全国范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