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那边来信,都让萧袁头痛不已。
而楼兰身处西漠要道,若能与楼兰交好,并得到他们的相助,无非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得事。
可惜楼兰人与世无争,项来一副你别惹我我也不惹你的姿态。
几十年前,大梁的皇帝曾派人带着重礼出使楼兰,有意与其交好,却被楼兰王毫不顾颜面的给拒绝了。
如今楼兰王难得写信过来和亲,还把唯一的公主嫁过来,他们怎么可以拒绝?
“西境那边月月来信哭诉,西境百姓几乎是日日过得提心吊胆,我承认,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我也是逼不得已不是,如今楼兰公主已经来了,皇叔,你忍心弃我与不顾吗?”他越说越悲伤,最后还哭腔了。
楚洛揉了揉自己隐约跳动的太阳穴:“你先起来再说...”
“不,你先答应我...”
“起来...”
“你先答应我....”
“起来...”
“你先....”
“再不起来,我立马搬去雁临,永不回尧都........”
话还没说完,噌,萧袁已经立马站了起来,那个身手矫捷的。
楚洛垂头拍了拍被他抱皱的衣摆,面无表情的道:“不知礼数...”
萧袁抿抿嘴:“我....我这也是为了百姓嘛,皇叔,那你是.....同意了?”
楚洛看了他一眼,鞠了鞠手道:“臣去准备了。”
然后臭着一副脸出去了。
不一会去儿,曹福走进来。
“皇上,摄政王这是答应了?”
“接风是答应了,至于这和亲嘛.....”年少的小皇帝已经翘着腿坐在了软榻上,端起茶轻含了一口,咧咧嘴道:“那便要看那楼兰公主的了....”
“奴才可是听说,这楼兰公主乃西漠第一绝色啊.....”
萧袁噗呲一笑,摇摇头:“曹福啊,你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绝色能被我那木讷的皇叔看出来?”
“这.....”
“这楼兰公主若是想顺利嫁给皇叔,光用美色可不够,得用计谋,用心思,而朕呢,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下....”
曹福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还是皇上最了解摄政王....”
萧袁的手却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说起了解皇叔,还是那个人最甚,朕记得她曾说过,皇叔这性子啊,就像煲老鸭汤,火候急不得,要慢炖.....”
曹福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倒是个妙人,想出这么个有趣的比喻,仔细想想,还确实是...”
萧袁半含下眼皮,看着杯中的茶有些出神:“是啊,她确实...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