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问这大燕国谁最好逸恶劳,谁最惹是生非,只怕连妇孺老人都会异口同声的告诉你,这人非逍遥王莫属!如今他也快到十六岁,再过几个月便到纳妃的年纪。这大个人了,还成天想着玩?玩也就玩吧,我连城西那八百年的老榆树上的鸟窝子都陪你去掏过了,我怕什么?只是我难得休息一天,打算陪陪娘亲、尽尽孝道都不行吗?
“我说逍遥王爷,你急急找我就为这事?”阮伊箬很生气,将“逍遥”二字拖得老长。
“是啊,你看我多体贴你,什么好玩的事都想着你呢。”燕藜仍旧嬉皮笑脸,无视阮伊箬眼中那两簇怒火。
阮伊箬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转身欲掠上墙头回竹苑,无奈燕藜早早洞悉先机,一把将她拉住,威胁道:“你若不陪我去,我将‘凰舞’送人去。”
阮伊箬一把拍掉他的手,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狠!”
那“凰舞”剑,阮伊箬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她曾用“凰舞”与燕藜练武场的兵器对决过,一把百十斤的大刀,居然被“凰舞”轻轻就削去一大块,真正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剑。比起前世爹地收藏的那些宝剑,不知道要名贵多少倍。
明知道燕藜是诓她的,但她还是气他威胁她。不过去见识一下古时王族求娶的仪仗也是不错滴。
“嘿嘿,谢谢夸奖。”燕藜混不在意的傻笑着,牵过一旁追风的马缰扔给她。
阮伊箬接过马缰,自顾自跃上骏马,沿着司马府院外的小道,朝罗浮广场方向驰去。那日暮国王子要到王宫,必定得经过罗浮广场。
燕藜跟着她身后,脸上是一副我就吃定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