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h1>第89章</h1>

一时间,十来个人的队伍骂声连连,说什么的都有,哪里还管杀不杀头的?

“走吧,但愿老天开眼,一把天火点了这帮畜生的粮食,让他日暮国啃一整个冬天的馕。”

“嗯,走了,烧了他的粮草咱也当作没看见。”

阮伊箬等人躲在大石后面,心里百味杂呈。待他们走远了,才从大石后面钻了出来。

“真是一帮有血性的汉子!”青冥感叹道。

“谁说不是啊,太子回来,我等定要上报,重用他等。”青鸾附和着。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天助我等,行动!”

阮伊箬说着就朝那三丈外的楼船掠去,脚尖轻点,又跳上二楼,青鸾青冥二人紧随其后。

挑开纸糊的窗格,阮伊箬便看见那暮千雨一身大红锦袍,微敞着衣襟,露出结识的胸膛,一派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

身旁是两个冶艳美丽的女子,穿着色彩鲜艳的纱衣,两人皆是鼻梁高挺,五官分明,一看就是北国女子。只见她们一人为暮千雨捏着腿,一人拿着一只剥了皮的橘子,分了一瓤,挑开瓤皮,去了籽,往他嘴里喂着,还有意无意的以手指轻抚他的唇。

在屋子中央,是一个穿着紫色小衣,轻纱覆面的女子,正扭着小蛮腰,赤着脚轻踏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舞着北国的舞蹈。那媚眼如丝,勾魂至极,时不时的向着软榻上的暮千雨放着电。

“过来。”暮千雨沙哑着声音,勾动着食指。

女子嘴角含笑,旋转着身子,缓缓的向暮千雨靠近。

暮千雨一挥手,乐师们停止奏乐,弓着身子倒退了出去。

两名女子亦识趣的朝外走去,末了还为他们带上了舱门。

丫的,真不愧的北国女子,当着那许多人也敢调。情!

眼看就要上演一场戏,阮伊箬就要退开,却瞧见青鸾青冥二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这两人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阮伊箬轻拍二人的背,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再等等。”青鸾轻呼。

“谁?”暮千雨冷着声音问道。

阮伊箬翻了个白眼,动作迅速的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暮千雨和那女子的穴道。而后扯了一幅窗幔,随手一抛,盖住了二人不着寸缕的身子。

这时,从楼船的底楼传来声音问道:“什么声音?”

“哈哈,紧张什么,大概是二皇子用力过猛,撞动楼板的声音。”这人的声音,分明就是木铎。

“大人,还是去看看吧。听说那宁采臣也来了楚京,不会又是他来找麻烦吧?”

“也是,如若让我逮住这小子,大爷我拔了他的皮。”木铎恨恨的说,活似上次挨打的是他一般。

不过也是,因为他自己的鲁莽,白白丢失了一次大好的机会,特定被暮千雨狠训了一顿。将这气转到宁采臣身上,也是想得通的。阮伊箬腹诽着。

接着便是一阵啼踏啼踏上楼而来的脚步声。

阮伊箬朝青鸾青冥做了个手势,二人便绕到船头。

暮千雨想喊,无奈却被点了哑穴,只得眼睁睁的等着木铎等人前来敲门。

“二皇子,有事吗?”木铎敲着舱门,问道。

听见无人回答,木铎便知道真的出了事,是以想也不想的推开舱门闯了进来。

还不待说话,便被阮伊箬点了穴道。

跟在木铎后面的五人正欲退出去,却被拦在身后的青冥青鸾止住了脚步。

“把他们都绑起来,打晕了,扔到一边。”阮伊箬淡淡的说:“然后去把楼上楼下的人全捆了。”

二人做好眼前的一切,便领命而去。

阮伊箬再次扯了条窗幔,撕开来,结成长条,将暮千雨和那女子连着盖在身上的窗幔捆在了一起。阮伊箬顺手解开他的哑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眼前的人虽蒙了面,只余一双眼睛深邃晶亮,那眼中,隐约还带着戏谑的笑。暮千雨觉着这双眼睛在哪里见过,思索半晌,心里一个激灵,冷冷的道:“是你!”

“没错,是我!”阮伊箬扯掉黑巾,脸上带着讥诮的微笑,“让你恨不能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的宁采臣!”

“昨晚在郁王府当真是你?”虽是问句,暮千雨却一点不吃惊。

“是我!”阮伊箬在一旁坐了下来,依旧淡笑着,道:“或许我该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随便猜都能猜到是我。”

“你是为大楚太子取珠而来?”

“正是。”阮伊箬毫不隐讳。

“那你取到了吗?”暮千雨挑眉问道。

“没有!那大楚皇帝不相信我,还以为我诓他的珠子,我便抓了他的总管公公,要他以珠换人。结果我在南云寺等了一天,都不见他派人来换。”阮伊箬胡诌道。

“南云寺?不是南山寺吗?”暮千雨微微有些吃惊。

“南山寺?我从没说过是南山寺啊!”阮伊箬瞪着眼,很是耐性的道:“那我明日再去南山寺等等看,他再不送来就别怪我了,他自个的儿子自己不上心,死了活该!我一个外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尽力了。”

“那楚帝大概病糊涂了,当真是活该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暮千雨笑了,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转而却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和我作对?”

阮伊箬声音清泠的说:“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长了一张让我讨厌的脸。”

暮千雨听了这话,一双眼睁得老大。这是侮辱,绝对是侮辱!在日暮,谁不道我暮千雨是第一美男子?多少女子投怀送抱还要看我愿不愿意,这宁采臣居然说我这张脸让他讨厌?

阮伊箬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嗤笑道:“并不是说你长的不好看,相反的我觉得你长的还是不错滴,只是比我差了一丁点而已。你要怪就怪命运安排让你遇到了我吧,今生,我注定是和你对立的!”

阮伊箬说着站起身,从靴子中抽出匕首,打开盒鞘,举着匕首慢慢向暮千雨走去。

暮千雨动弹不得,颤着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你这样子怎么率百万日暮铁骑踏平大燕?”阮伊箬嗤之以鼻,用匕首挑着他的下巴,调侃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死在大楚,会给大楚带来灭顶灾难。我只不过是想着你那句‘让宁采臣跪下舔你的脚趾头’,觉得很是不爽而已。”

“那你准备怎么样?”听闻阮伊箬不会杀他,暮千雨心也放下半截。

“不怎么样,只是想在你很骄傲的地方留个记号而已。”阮伊箬邪肆的说。

暮千雨堪堪明白他的用意,惊恐的叫道:“不要,我看你还是杀了我得了。”

“我想我还是点了你的哑穴好了,呆会应该会有些疼,估计你会受不了。”阮伊箬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着,话音一落,当真点了他的哑穴,手上匕首毫不留情的朝他脸上划去。

那女子头一歪,竟是吓晕了过去。

霎时,一个大大的“x”横亘在暮千雨的左脸颊上,鲜血汩汩流出,原本俊美的脸颊变得狰狞起来。

暮千雨咬着牙隐忍着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怒瞪着双目逼视着阮伊箬。

阮伊箬混不在意他发寒的眼神,嘴角扯开一抹笑意,邪魅的笑道:“这样,我心里好受多了。你要记着我啊,我是大燕的宁采臣!”

会的!你化成灰我都会记得!暮千雨以唇形说道。

“那就好!”将匕首上的血迹在裹在暮千雨身上的窗幔上擦拭了一番,收起匕首,放回靴筒里,阮伊箬慢慢站起身,道:“或许我们会再见面的,只是下次若是在大燕的土地上让我遇见,我定取你姓名。”

这时,青鸾青冥走了进来,见了暮千雨满是血污的脸,稍稍惊讶后,便恢复了常态。青鸾淡淡的说:“都捆起来了。”

“油筒给我,你们把这船划开一些,免得被波及到。”

“是。”二人解下腰侧的油筒,递给了阮伊箬,便朝外走去。

“不好意思啊,二皇子,宁采臣看上了你辛辛苦苦购来的粮食了。”阮伊箬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侧头挑衅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后面的粮船跃去。

打开塞住油筒的布卷,阮伊箬一条船一条船的点燃,然后掠到岸上,微笑着抱臂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一时间火光冲天,十几条船首尾相连,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火龙趴在江上,场面可谓为壮观。

巡逻队看见了火光,到了岸边,站在远处,遥望着火舌映照下的阮伊箬的身影,却是没人愿意上前来逮她。

众人低呼着“睡觉了,困死了,”便退了开去。

会牵累到他们吗?呵呵,有爹爹在,应该没事的吧?

阮伊箬打了声唿哨,青鸾青冥二人便跑了过来,随着阮伊箬隐在了夜色之中。

天色淡淡燃上了一层朦胧的白,城里静谧得核人,偶有飞鸟啼鸣,却是为这样淡淡的朦胧,渲染了一层诡谲的气氛。因为城里出了胆大包天、“杀人不眨眼”的宁采臣,百姓们白日里还可以聚在一起吼吼,但在天光还不曾大亮的现在让他们出来走走,他们哪里敢?

回厉王府的途中,阮伊箬嘱咐二人先行回王府,自个悄悄潜回客栈的房间,扔下一锭银子,取了包袱,牵了追风,以棉布包裹住追风的蹄子,骑上追风,打马便朝厉王府行去。

厉王早等在王府的后门,见阮伊箬安然回来,那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去。

阮伊箬瞥见他那突然放松的神色,揶揄道:“老东西,在担心宁儿会死在外面?还是担心宁儿死了,你那太子侄儿也将殒命?”

厉王示意青冥牵过她手中的马,这才责备似的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把着她的肩,满眼慈爱的说:“你的手段,他们都告诉我了,你心思慎密,胆大心细,武功高强,做事狠绝,不畏强权。不过你再厉害,功夫再怎么高强,你现在都是爹爹的牵挂,爹爹不是喜欢说假话的人,也并不是因为你可以救晗儿的命,才对你做出一番假仁假义的关爱。宁儿,爹爹心里是真心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恨不能把你保护起来,放在手心里疼着,呵护着。”

阮伊箬突然觉着眼中水雾升腾,这便是父爱吧?虽说来得有些迟了,可是我喜欢这感觉。

“老东西,宁儿和你开玩笑呢,你咋非要把宁儿感动得要哭了?”阮伊箬吸着鼻子,撅着嘴,故意带着哭腔说。

“嗤,少和爹爹装了,爹爹是看出来了,依你这坚强的心性,爹爹死的时候你要是能挤出一滴泪来,爹爹特定死了也会活过来。”厉王嗤之以鼻。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你不过才做了宁儿两天的爹爹,就把宁儿看透了,真没劲啊。唉,不说了,这城门也要开了,我得准备准备,出城去了。”

“也好,这会那日暮皇子粮船被烧的事应该还没传到郁王那,现在走还算安全。”

“嗯,爹爹,埠西码头那些个巡逻队,他们都是一群血性汉子,烧粮船的事势必会连累到他们,这其间须得你去周旋了。”

“嗯,包在爹爹身上。”厉王拍拍胸脯,很义气的说。

阮伊箬点点头,朝那书房走去。

再出来时,换上了一身淡蓝的锦缎女装,简单的挽了只发髻,以一支玉簪别住,梳了些刘海,挡住了饱满的额头,却也是别样的淡雅自然、婉约清爽。

“宁儿,是你吗?”厉王傻呆呆的问。

“不是我还会有谁?”阮伊箬混不在意三人看傻了的表情,取过青冥手中的马缰,淡笑着说:“老东西,你就不要送了,不多久会再见面的。”

“诶。”厉王听话的点点头,三人再回过神来时,院子里哪里还有阮伊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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