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的墨竹和青萝坐在车门边上,墨竹如常的为上官清月斟茶倒水,青萝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胆怯而羸弱,就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很具有欺骗性。
前世的上官清月便被她哄骗,对她只有怜惜,从不怀疑。
回了侯府,上官清月送老夫人回去歇下,其他人也都各自回房等候消息。
一回清荷院,张氏便瘫软在了榻上,拉着上官若兰的手道,“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你弟弟也害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要是影响了你弟弟的前程怎么办?”
上官若兰也很害怕,毕竟她和张氏最大的依仗就是上官瑜。
“母亲,你有没有觉得很诡异?表哥想害上官清月,结果自己死了,我想害她,结果在宫宴上出了丑,如今弟弟想出了法子想让她被赶出去,可弟弟自己却……母亲,上官清月太邪门了。”
张氏一听这话,也觉后背蹿上凉意,却又想不出对付上官清月的有效的法子,哑声道,“只希望能查清楚谁在陷害你弟弟,如果查不出,就让知书一人担下来,他可千万不能把咱们的计策说出来啊……也不知今天那些人会不会乱传,他们若是嚼舌根影响了瑜儿的名声,我……”
张氏痛心疾首半天,可上官信没回来,她也无计可施,而她不知道的是,当天下午,相国寺的人回来京城之后,有关上官瑜偷盗献给太后娘娘的佛家圣物的事,就飞也似的传遍了整个京城,贵族们总是缺少茶余饭后的谈资,添油加醋的传来传去,长乐候府的大少爷上官瑜便成了一个偷盗成性的下作小人,甚至有人把去岁京城几次未破的失物案子也和他牵连在了一起,而上官瑜那少年才子的名声,还没冒头,就被这一座污名大山死死的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