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区区三十万，就让她这幅表情了吗？
但是偏偏同时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意将他包围了个通透。
“不是说了吗，舔干净，”欧铭唇边划开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只要舔干净了，就不用赔了。”
余里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欧铭，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刚刚将余里里推了一把的女人，再一次将她的背一推，脸上有着得意的表情。
跟那个女人一样，里面的不少人，同样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舔啊，舔干净啊！”曲二少的同伙立马附和了起来，有人还吹起了口哨。
余里里的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白一阵红，看着欧铭，满心满眼的受伤。
深深呼吸一口气，余里里感觉有些口干，喉咙间心间都是空荡荡的，嗓音低哑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欧铭笑了一声，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将沾满了蛋糕的鞋面露出来，慵懒地斜斜靠在沙发上，说道：“三十万，当场结清，你就可以走。”
周围的人都起哄了起来，尤其是曲二少的同伙，口哨吹得更是大声了。
余里里双手垂在身侧，两手紧握成拳，没有说话。
“反正你也卖了四年了，姘头肯定也换了不少吧？那么多老顾客借个三十万，应该不成问题吧？”欧铭将酒杯里的酒喝完，桃花眼半眯，“啊，你瞧我这记性，就你那饥-渴程度，一般人哪里满足得了你啊，跟那些男人八成也就是一次性生意而已吧，啧，难怪混得这么惨，不是教过你吗，对有些东西的要多一点包容。”
“姓欧的！”
听见这三个字，欧铭更是笑得一脸灿烂，灿烂得有些残忍，深深刺疼了余里里的双眼。
指了指自己的鞋面，欧铭扬眉，桃花眼深深，看不清情绪，他道：“看你这幅样子，八成也是借不到了，来，舔。”
欧铭脸上的表情，跟平时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样地轻描淡写，那样地随意戏谑。
就好像，这样戏弄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余里里握着拳头，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鞋面，目光闪烁，面上有过挣扎。
☆、第811章 那本日记，你看完了吗？
依偎在欧铭身边的那个小姐笑了一声，怂恿道：“舔吧，皮-肉生意也累啊，三十万你要卖多少次啊，舔一舔可以轻松太多了。”
“就是啊，欧少的鞋子可是干净得很，而且这蛋糕也很新鲜呢，就当是用了不一样的餐具呗，三十万不好赚呀。”另外一个小姐轻笑，满眼的幸灾乐祸。
听见周围这样的话，余里里目光闪烁，看着欧铭的那鞋面，面上有过了明显的挣扎。
是啊，三十万呢。
她累死累活，冒着很有可能被抓走坐牢的风险，每天晚上穿梭在各个酒吧里面当酒托。
为的不就是钱吗？
三十万啊，一些高级白领中规中矩上班一整年下来才多少钱？
她做酒托，每天提心吊胆的去骗那些冤大头，一个多礼拜下来才多少钱？
只要弯下腰来，舔一舔，就可以不用赔偿这三十万。
这样的方式，比她卖肉赚钱还是好多了不是吗？
最起码，她还是不用被冠上一个卖肉的名头，最起码她还是正正当当赚来的。
不是被包养，不是去卖身。
只是出卖一下尊严，仅此而已。
不……她本来就已经没有了尊严，不是吗？
什么狗屁尊严，早就在她没钱被逼走投无路找到郝雨做酒托谋生计的时候，就已经毁得一塌涂地。
如果她有尊严，她不会回头去找郝雨。
如果她有尊严，她不会抱着一线希望，跟着欧铭到这里来，还被这样羞辱。
现在这种时候才来谈尊严，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余里里目光闪烁，突然一笑，看向了欧铭。
欧铭看见她那一副样子，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变得越发阴鸷了下来，只是唇角越扬越开，邪气越发肆无忌惮泛滥在面上，让人看不清情绪。
“如果，我舔了，你是不是就不用我赔偿了？”余里里眼中有泪花闪烁，但是却是倔强地扬了扬头，不让眼泪凝聚更多。
她看着欧铭，面上带着笑，灿然的，又悲怆的。
曲二少清楚看见了余里里面上的表情，暗暗叹了一声，不禁感觉有些惋惜了。
毕竟，这么漂亮的女人，身材皮肤又都这么好，这样的极品实在难遇。
可惜啊……得罪了欧铭，基本就算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