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是张树在道上混的时候的外号,用的时间很短,洗白之后就没有叫他这个外号了。王小飞如此称呼张树,是提醒张树的出身,逼着他发表意见。
张树咬咬牙,嘟囔道:“不应该啊!”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在部队的时候,南勇是一个很实在的人。
当了两年多的党委书记,张树说法的方式委婉了许多,他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个转账记录可信吗?”
王小飞说道:“这可是老爷子发过来的。”老爷子就是说张锋,他继续逼张树发表意见。
张树坚毅的说道:“我去沈阳问问南勇,我想信他不会是这样的人。要是他敢作出非分的事情,我亲手灭了他。”
王小飞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看看再说吧!”大家都了解张树和南勇的关系,都不好把话说绝。
陈铁突然问道:“这个冯礼是谁啊?”
张小龙摇头,表示还在追查。根据张锋的资料,这个冯礼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在加拿大的焦油砂开发中占有不少的股份。冯礼一直是秘密持股,做了十几年的神秘股东,最近才慢慢的曝光了华人的身份,但还没有人得到他的照片。
陈铁看了一下,说道:“得在查的详细一点,我去吧!我听说加拿大的风景很好,这个时间去看看雪景也不错。”
张小龙点头,嘱咐陈铁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张树先行离开,张小龙看着陈铁和王小飞说道:“如果南勇背叛我,从唐老那边来的人,我还可以信任吗?”
陈铁和王小飞都不做声。
张树和南勇都是唐振的手下,南勇如果背叛,张小龙又怎么相信张树,还真是一个叫人痛苦的决定。
王小飞摇头:“张树肯定不会,他没有理由,我相信这只是南勇的个人行为。”
陈铁也表示相信张树,张小龙点头说:“希望如此。”
三人坐在一起喝了一会茶点,聊了一些创业时的惊险故事,放松一下心情。在一切都处在扑朔迷离中的时候,冷静放松的心情很重要,过度紧张和激化的情绪只会蒙蔽双眼,冷静一点才好办事。
等陈铁和王小飞走了,张小龙吩咐人把农应时叫了来。
农应时是在张小龙刚到a市时入伙的,原本是鲨鱼夜总会的房东。张小龙看农应时老实,把沿海公路两边的场子交给他看护,没什么本事,也没有野心,是个信得过的老实人。后来黑龙江出事,龙堂扶持了一个在海兰泡的俄国帮会分子契科夫,农应时和契科夫臭味相投,成了经常一起出去打炮的**。
农应时的体形好像又胖,他穿了一身宽大的运动服,他现在的体重足有零点一顿。进了门,农应时不说话先嘿嘿的笑,就像一张猪年墙壁上贴墙上年华。
张小龙示意农应时坐下。
“老板,你找我有事?”农应时笑眯眯的问。
张小龙问道:“你和契可夫还有联系吗?”
农应时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他说道:“我前天才从海兰泡回来,我们两个听了歌剧,看了俄罗斯传统舞蹈,那边的妞,可是老开放了。”
张小龙就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好折腾,肯定是一起去打炮,而且找的还是一个妞。他们看的传统舞蹈,大概是钢管舞,脱衣舞一类的舞蹈。
张小龙说道:“你再去一趟海兰泡,让契科夫帮我们盯住徐荣博。”
农应时怔了下,说道:“契科夫的实力恐怕不够,他的组织一直都不大,几百人的规模。”
张小龙说道:“我是让他盯着,又不是让他去打徐荣博。”
农应时忙点头说明白了,张小飞问农应时有什么需要的,农应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张小龙又问:“你觉得我当初听杨义辉的建议扶持徐荣博上台,是对,是错。”
农应时琢磨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
张小龙笑了笑,农应时是老实人,虽然没用,却也没有野心。
农应时离开,张小龙心情彻底缓和了下来,龙堂内部的兄弟,还是挺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