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晚上六点五十五分,两辆市政检修车跑到了纽约是某办公大楼的大门处,几个保安走了上来,大声询问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逗留?”
被迫要在下班后加班的维修班长对着这群一贯笔挺的家伙吼叫起来:“他妈的,我在干什么?我在应你们诸位老大的要求来检修这个该死的下水道,行了么?你们可以打电话找我们的头联系,他妈的。”
领队的保安拨通了大楼经理的电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询问了这支维修队的编号、姓名,仔细的打量了几个工人的胸牌后,慢慢的退了回去,挥手示意可以检查了。
一群心中不满的工人粗糙的检查了一下下水道,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然后骂骂咧咧的开车走了。
保安领队用报话器说:“行了,没事了,他们走了,看来我们门口的下水道先生一切正常。。。谁叫他们来检修的?”
这时又有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保安队长脸色难看,抬头看看身后的办公大楼低声抱怨起来:“该死的,上面又火并了吗?就来了一辆救护车,应该没有死多少人才对。”
几个保安又走了过去,身穿一套宽大的厚重的急救员制服的序号已经从车头探出头来,对着几个保安说道:“这次又是谁?”
保安领队疑惑的看着徐海,问道:“你是说,老汤姆呢?”
徐海回答道:“汤姆大叔病了,我是来替班的。”说完,徐海伸出手,作出一个数钱的动作:“汤姆大叔说了,他的那份给我。”
保安领队翻了翻眼皮,说道:“你等一下。”保安领队拿出通话器询问:“楼下救护车已经来了,让他们去多少层?”
…………
这时在办公大楼的三十三层,拉德克家族的大家长保罗。拉德克倒在地上,他右胸部中弹,鲜血在他身下阴湿了大片的地毯。
谢希曼蹲在拉德克身边,用手拍着他的脸,问道:“拉德克,是什么人干的?你说句话?”在谢希曼身后站着费郎西斯和关忘还有很多保镖和马仔。
关忘到美国后,直接找到了谢希曼。看到来的是关忘而不是徐海,谢希曼十分的失望。谢希曼知道关忘在龙堂的炮灰地位,也知道打仗指望不上这位兄弟,如果真要跟费郎西斯对抗,靠关忘是肯定要输的。
谢希曼问关忘:“老板,有什么安排?”
关忘叹了口气,苦笑道:“老板有啥安排也不会告诉我,来的时候老板说了,让我一切听你安排。”
谢希曼知道张小龙有后手,自然不会翻脸把关忘杀了。他问关忘带了多少人马,关忘说带了五百人过来,但是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言下之意,我是炮灰,我的手下也是炮灰,别看人多,你是指望不上的。
谢希曼故意装作听不懂,还表示很高兴,询问关忘的人马都在那里集合。关忘小小的完了一个心眼,他只带了三十多个人过来,其余的人都隐藏了起来。别看纽约白种人和黑人占大多数,可是要想隐藏几百个华夏人,还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问不出关忘的底细,谢希曼更不便动手了,他提出要去和费郎西斯谈谈,就算要拼命,也得探探对手的虚实。
关忘说道:“我都听你的。”
谢希曼心道:“不会真的都听我的吧?”随后又发生了几件小事,谢希曼每次说话关忘都听,谢希曼惊奇的发现,关忘真的很听话。
两人约了时间,一起到费郎西斯所在的办公大楼拜访。这栋大楼原本属于威尔海姆家族,内部有休闲会馆、高档商品区、办公区、宾馆区。而最上面四层被空出来,作为费郎西斯在纽约的办公场所。
费郎西斯接待了两人,正要去把拉德克交代,就听到一声枪响,当人们赶到时,拉德克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谢希曼拍着拉德克的脸,再次追问道:“拉德克,是什么人干的?你说句话?”
拉德克喉咙里冒出一个血泡,子弹击穿了他右侧的肺叶,血水涌进肺腔,并从喉咙里涌出来。现在拉德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马上抢救的话,他就会被自己的血淹死。
“医生,快叫医生!”关忘紧张的大喊。
这时,已经有人拿了急救箱过来,谢希曼接过急救箱,翻出一针镇静剂给拉德克,缓解了一下他的痛苦。随后让懂得一点急救的马仔接手,一边抢救,一边抬着拉德克往后下去。
谢希曼站起身,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巾擦擦手,怀疑的看向关忘。心道:“难道是他安排的,可是我们一直在一起,他不可能提前安排的这么周密,难道这就张房东的后手。”
费郎西斯也有意无意的看了关忘一眼。
关忘看着拉德克被抬走,还关心的说了几句漂亮话,随后满担忧的说:“这里太不安全了,刺杀拉德克先生的人,会不会是威尔海姆家族的余孽?或者是沙尔图家族的人?”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是和谐的办事方法。
谢希曼也说:“费郎西斯先生,看来你这里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