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闭上眼睛,宁静地平躺着,在脑中整理自己的思绪。
自己第一次用审判者来对付一个人,并成功剥夺了他的灵魂,虽然在那期间她也将自己的灵魂放置在天秤的另一端。
就像一场双方都压上生命的赌局,胜者生,败者死,没有其他选择。她赌对方有罪,她赢了,其实就这么简单,但又异常惊险。
至于其他的、由自己的行为所引发的更庞大的结果,她一概不知,也不会刻意去了解。
自己现在是个冒险者,那就做好冒险者该做的就行了,其他方面自有合适的人去操心。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胡乱干涉不合适的事物只会给自己或他人带来灾难。
……在杀死了那个斗士之后,她记得自己拖着伤躯,一步步摸到审判者附近,重新拾起了这柄危险的长枪,避免它落入他人之手而造成不必要的后果。然后,记忆便开始模糊,隐约之间,她感觉到有人背起自己,在忽冷忽热的空气中跋涉。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被救回某个旅社,然后有人花重金请来一位老练的牧师,经过一番折腾后,总算是从地狱里又爬了出来。
怎么我总是遇到这种事?她有些无奈地动了动四肢,感受着身体的恢复情况。
不错,最起码可以自由活动了,请来的那个牧师的神术造诣在以前的她之上。
这时,她听见一阵忧郁的笛声从暗黄色原木打造的门外传来,唤醒了此刻的寂静。有些人从门外经过,她听见隐约的赞叹,笛声为停,依然翩然悠远,就像一条绵延不绝的河流。
她悄悄地爬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响动,轻巧地迈开步子走到门边。门缝里透出明亮的光线,笛声也是由此流淌进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