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槐这一走,就是许多年。
云子猗瞒得再好,受伤吐血的时候也被余昭撞见过几回。
凭云子猗的身份地位,哪有人伤得了他,何况还伤得这么频繁,余昭不动脑子都知道此事肯定与谢槐有关。
云子猗见瞒不住他,只好简单解释了两句。
余昭酸得要命,更多则是担心,却也没办法,只能祈祷那家伙少往危险的地方钻,省得师尊为他受伤。
云子猗倒不甚在意,有系统在,他轻易死不了,反正完成任务之后他就能离开,受点伤也不算什么。
谢槐再回修真界已是十多年后了。
他在魔界闯荡多年,又是天生魔体,极适合修魔,数年下来修为大涨,在世间罕有敌手,故而一路过来也没人发现。
谢槐怕被云子猗察觉,直至深夜才偷偷溜上栖云峰。
花了会儿工夫破解禁制,又染了张隐藏气息的符箓,谢槐便直奔云子猗的房间而去。
不料刚靠近窗子,谢槐的心就凉了大半。
那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是迷香。
谢槐彻底没了隐藏的心思,推窗而入。
果不其然,余昭正俯在他心心念念的师尊身上,吮吸着云子猗的乳头,双手还不停在他身上抚摸游走。
“呵。”谢槐冷笑出声,“师弟这么大了,还没断奶啊?”
一看这家伙这些年就没少干这事儿,云子猗原本粉嫩的乳头都比从前熟艳了几分,显然是时常被人含在口中吸吮嚼弄出来的。
“师兄不是被赶出去了吗,怎么还敢回来?”余昭仔细地给云子猗盖好锦被,冷冷一勾唇,开口便是诛心之语。
谢槐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你还真是长进了不少。”
“你这次回来是想干什么?”余昭也懒得再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道。
“与你无关。”谢槐径自走上前,在云子猗唇畔轻轻一吻,脸色显而易见地好了几分,语气间甚至带了些许笑意,“师弟,改日再会了。”
余昭只觉得对方诡异得过分,下意识挡在云子猗身前:“你休想动他。”
谢槐只是笑睨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且让他再猖狂这一会儿吧。
反正……也要不了多久了。
——
没过几日,谢槐又一次找上了门。
不过这次却是在白天。
余昭在后山练剑,云子猗正独自坐在院中看书品茶。
“阿槐……”云子猗看到来人,下意识轻唤了一声,眸中刚蕴起笑意,却又蓦地清醒过来,冷下眉目,“你来做什么,栖云峰已经不欢迎你了。”
“师尊就这么不待见我吗?”谢槐早有心理准备,笑盈盈道,“我只是想念师尊了,不知可否邀师尊下山一叙?”
“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就行。”云子猗淡淡道。
谢槐轻叹一声,被时光雕琢得越发俊逸的眉眼染上愁意,语调温柔至极:“师尊要我在这里说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听闻待会儿会有几位长老来找师尊商议事情,若是被人发现师尊与我这魔头待在一起……”
“只怕于师尊清誉有损,甚至还会殃及师弟吧?”
云子猗知道若自己不跟他走一趟,谢槐怕是不肯罢休了:“说吧,要我跟你去哪儿?”
“师尊跟我走便是。”谢槐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攥住云子猗的手。
云子猗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只好由他握着。
谢槐带着云子猗走到栖云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
“师尊还记得这里吗?”谢槐问完,没等云子猗回答,便继续说道,“这是十三年前,师尊赶我离开的地方。”
云子猗淡淡瞥他一眼,沉默不语。
云子猗知道谢槐执意带他出来,定是有所图谋,也察觉到这附近设有符阵。
只是不在乎罢了。
他虽不知谢槐想对他做什么,可自幼养大的孩子,云子猗多少有点了解,何况他手里还有“剧本”。
谢槐本就有些记仇,入魔后更是性情大变,他在是从刀光血影中一步步登上魔尊之位,一统魔界的,自然顾不得什么礼义道德,手下亡魂不计其数,但凡有丁点儿对不起他的,最后都丢了性命。
何况他当年做的那些事确实绝情,说到底,谢槐是为了救他才魔气入体,最终入魔,东窗事发后,他却毫不留情地把人赶走,从谢槐的角度看来,恨他怨他也是应该的。
他早就从系统那里得知,谢槐已经统一了魔界,坐上魔尊之位,如今既然带他来这里,想来是要算账,就算不要他的性命,一顿折磨怕也是逃不掉的。
云子猗在心底轻叹一声,他倒宁愿谢槐想要他的命。
只要让系统给他留口气,把这些年他都在为谢槐转移伤害的事说出来,再趁着对方愧疚时留两句遗言,求他不要对余昭出手,想来自己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只是如此,对谢槐
', ' ')('未免残忍了些。
“师尊在想什么?”谢槐见云子猗有些走神的样子,问道。
云子猗自然不可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反问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师尊或许已经猜到了吧。”谢槐笑笑,摩挲着云子猗的手腕,“毕竟,师尊的修为已经被封印了大半,不是吗?”
云子猗早就察觉了身体的异常,闻言也并不惊讶,眉梢轻挑:“你想杀我,还是想报当初那一剑之仇?”
“师尊这可是多虑了,徒儿哪舍得伤了师尊。”谢槐笑着将云子猗拥入怀中,将对方小巧细嫩的耳垂含入口中,细细吮吻。
云子猗骤然睁大了双眼,挣扎着想要推开谢槐,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淡然:“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槐喟叹一声,不顾云子猗的挣扎,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抚了抚他的脊背:“师尊果然不乖啊,我本来还想温柔一点的,这么看来,只能让师尊先睡一觉了。”
“等睡醒了,师尊应该就会乖一点了吧。”
谢槐话音刚落,云子猗便脱力般垂下双臂,双眸也缓缓阖上,彻底昏迷过去。
谢槐轻柔地吻了吻云子猗的唇,餍足一笑,将人横抱在怀中,很快便没了踪影。
——
云子猗再醒来时,已经身在魔界。
乌发雪肤的美人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眸中一片迷蒙的水雾,茫然至极,双唇早在昏迷时就被人吻成了稠艳的红,乳头也是经年累月被人含在嘴里蕴出的艳色。
是能轻易勾起人心底所有隐欲的活色生香。
云子猗愣了一会儿才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对自己的处境也有了大概的认知。
他怕是被谢槐关起来了。
原本的衣衫早已不知所踪,云子猗赤裸地躺在床上,连条被褥都没有,虽说屋内暖和至极,不会冻着,可若真要他就这么等着谢槐过来,他也实在无法接受。
云子猗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试图找找有什么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这才发现床边就放着一件绯色纱衣。
纱衣轻透至极,几乎遮不住什么,却也聊胜于无,云子猗咬了咬牙,还是穿上了那件衣服。
穿好衣裳,云子猗原想下床看看周围的环境,不料刚一动作,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云子猗僵硬地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踝上戴着个精致的镣铐,镣铐连着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深入墙壁,看样子轻易是弄不出来的。
“师尊醒了。”谢槐走进来,神色悠逸,步伐却透着急切,“徒儿准备的衣服,师尊可还喜欢?”
“谢槐,你到底想做什么?”云子猗是当真动了怒,“我自认从前也待你不薄,就算你记恨当年的事,又何必这般折辱于我?”
“折辱?”谢槐打量着云子猗的装扮,挑了挑眉,“师尊穿着很美啊。”
谢槐这话倒是真心实意,云子猗肤色白,原就极衬红色,此刻双颊因气愤染上晕红,淡色的唇也被吮吻得一片绮艳,又穿着这么一件鲜妍的红色纱衣,像是一笑倾城的绝代妖姬。
不过这会儿师尊大约是不愿意给他个笑脸了。
谢槐极有自知之明地想着,在床边坐下,抚了抚云子猗裸露在外的肩头:“师尊当真不明白徒儿的意思?”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云子猗躲开他的手,冷声道。
“那也无妨。”谢槐不气不恼,自顾自地上了床,将云子猗压在身下。
“反正很快师尊就会明白的。”
他十多年没开过荤,一路上也只吃了点儿豆腐聊以慰藉,就等着云子猗醒来再大快朵颐。
何况对方还是这么一副诱惑至极的模样,只消一眼就能让他欲火焚身,也没了徐徐图之的心思,只想将硬得发疼的性器插入师尊的温柔乡,狠狠肏弄一番,才能稍稍抚平心头的欲火。
谢槐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云子猗就是再迟钝,也不至于意识不到对方的意图,可他修为被封,哪里是谢槐的对手,轻易被人钳制了双手,动弹不得。
“师尊别怕。”谢槐一手压制着云子猗的挣扎,另一手拿出一盒膏脂来,低声诱哄着。
“徒儿会轻轻地插进去,一点都不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