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晃本只是带虞尘隐找回场子,可见着魏暄皮开肉绽仍一声不吭,倒起了玩玩的心思。看是不是被剜了眼,他还能不叫嚷。
下人呈上匕首,赵晃拿到手里,抛接几回,道:“没事,让下人抬小轿来,你站远些,害怕就闭上眼。”
虞尘隐拉住他袖子不放,不让他走:“赵晃,你宁愿在这里耗时间,也不愿陪我玩吗。我想出去看看风景,咱们骑马去好不好。”
赵晃掐住他腰:“怎么一会儿一个心思。”
虞尘隐扑到赵晃怀里,搂住他腰背:“好不好嘛。”
赵晃摸了摸他长发:“也罢。”
对仆人道:“牵马来。”
赵晃的马太高,虞尘隐上不去,一直是赵晃抱他上去,这次却不同。
赵晃命人将魏暄押到虞尘隐脚边。
“做马奴太可惜,干脆做个垫脚奴吧。”赵晃踩住魏暄脖子,直踩到泥里。魏暄握紧拳头又松开。
赵晃向虞尘隐伸手:“来,踩着上去,我扶着你,别怕。”
虞尘隐没动。
赵晃皱眉:“你不是怨恨他吗,哥儿?”
虞尘隐心下一颤,或许是方才的表现让赵晃起了疑心。
他咬着下唇道:“他、他会不会突然站起来啊,我要是摔了……”
赵晃失笑,脚下踩得更狠:“不要这脑袋,倒能站起来。”
虞尘隐望了两眼,不好意思地笑笑:“别嫌弃我,我就是偶尔,极偶尔,会有一点点杞人忧天。”
他搭上赵晃手臂,一脚踩了上去,魏暄做肉垫,踩得并不舒服。
虞尘隐不满道:“踩这人真是脏了我的鞋。”
赵晃稳稳扶住虞尘隐:“鞋履多的是,一会儿扔了便是。”
虞尘隐笑起来:“也对哦。”
他跨上了马,垂头望赵晃:“将军不来吗?”
赵晃侧头与奴仆交流半晌,不知奴仆说了什么,赵晃面色微冷。
他低声吩咐几句,随后踢开魏暄,利落上了马,抱住虞尘隐,握紧缰绳:“坐稳了。”
游玩半日,回府时,远远地便见到魏暄颈项被枷锁扣住,跟栓狗似的。
到了大门,赵晃先下了马,仆人走过来将锁链把手递到虞尘隐手上。
虞尘隐不解地望向赵晃。
“哥儿专属的垫脚奴,遛着玩。他要是不听话,吾砍了他手脚。”
虞尘隐试探着拉了拉锁链,魏暄果然面色冷漠地走了过来,极其自然地跪下,俯下身去。
虞尘隐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面上只是笑着,踩着下了马,扑到赵晃怀里,赞道:“还是将军有办法。”
赵晃笑道:“吾想着这魏暄要是残缺,你见了未免害怕。就叫人先砍了那管家的手,威慑于他。这不,以后你想怎么玩怎么玩,玩腻了杀了便是。”
虞尘隐愣住:“什么?”
“怎么了?”
赵晃还是起疑了,或许心里只有一点不舒服,但这一点不快便让他砍了王叔的手,且开始逼迫魏暄做狗。
虞尘隐勉强堆起笑意:“太突然了。”
赵晃笑:“以后玩这魏暄,别支开下人,大庭广众之下玩才有意思。”
赵晃想起仆人说的,那日他们虽隔得远远的,但听着声响不像是在鞭打。
赵晃掐住虞尘隐的腰:“明白么?”
虞尘隐娇娇地说:“赵晃,你掐疼我了。”
赵晃收敛了力道,心下一想,应该不至于,大概只是自己多疑。
虞尘隐将手搭在赵晃肩上:“将军,我累了,你说我是要你抱我,还是骑在魏暄身上进府啊。”
他咬着下唇,揪了揪赵晃的衣领,有点勾引的意思。
赵晃大笑,将他横抱起来,虞尘隐顺势丢了手里的锁链,只专注地望着赵晃,望了两眼,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脸有些红。
“害羞了?”
“将军,这么多人瞧着,走快些好不好。”
赵晃垂头吻了吻他额头:“这会儿知道脸皮薄了。”
虞尘隐没有抗拒,只是将面庞埋进他胸膛,低低道:“羞死人了。”
哄得赵晃高兴起来,一时也忘了继续折辱魏暄。
夜间。
赵晃不知怎了,一改往日作风,捏住他手道:“身子不能用,那就手吧。”
赵晃拉着他的手往下探去。
虞尘隐蹙眉:“你怎么了,怪怪的。”
赵晃不答,虞尘隐推拒起来。
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他便无法制住赵晃,到时候什么名分什么婚期赵晃都不会顾了。
虞尘隐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让我害怕。我、我昨天真的只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讨厌我,就浇回来好了。我只是不小心洒了点酒在你身上,你就开始欺负我。”
赵晃停住:“什么酒不酒的,我何时怪你了。”
“那你今晚是怎么了。”
赵晃不想说出心中的浅淡怀疑,但他确实不快,道:“只是瞧你怜香惜玉,与其怜惜那魏暄,不如怜惜怜惜我。吾忍得痛苦,哥儿帮帮忙?”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忍得痛苦关我何事。你不开心就拿我寻开心,我就是个乐子是吧。”虞尘隐睁着湿漉漉的双眼,“还睡不睡了,今晚。我真的好累呀赵晃,别闹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