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电视里,不都是挂点彩球、丝带什么的吗?”
祝羽眸子依旧没有什么温度,里面有种怜悯一滑而过,“书读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们的婚礼还有几个月,布置什么?”
金稷立刻转头去问一旁的祁危,“不是要挂够半年吗?”
祁危眼角撩了一下他,又转回去,“没听说过。”
??
金稷这下显得有点孤立无援了,他立刻下定了决心,“回去我就查查婚俗通典,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怠慢我们北北了。”
说话间,他还不忘抬头对着半开放式的厨房喊了一嗓子:“北北!他要是什么事情做的不好,你不要委屈自己,和我们说啊,我们帮你抽他。”
陆北半探过身子,他穿着一件短袖T恤,纯白的棉布质地,显得十分居家,也衬托的他皮肤更软白,人也更清新。
此刻,他手上还单手拎着汤匙,另一只套着宽大的防烫手套,手套那头,还捏着砂锅的盖子。
他大概是没听清金稷呱噪的言语,一脸怔忪,问了句:“是饿了吗?一会就好了。”
祝羽看见清矍又软白的人,眼睛里的坚冰就化掉了。
走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们不饿。”
“你别那么辛苦。”
言下之意——损友他们不配饿,累着你,不行。
金稷可是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一下就不乐意了,当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很郑重地吊着书袋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汝非吾焉知吾之饿?”
“不知道,”祝羽半侧身,一点没客气地说道:“不重要,因为不关心。”
如一道道雷劈下。
金稷一脸受伤的神情:“好绝情……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你这样不好吧……”
“我早就闻见北北煮的这个鸡汤香,勾得人食指大动,实在是——”
说到这,他大概是又想掉书袋了。
于是又推推眼镜,眼看着蓄劲是到位了,下一秒就开口。
“——自古民以食为天,而王者以民人为天,有食者,幸也……”
就在这时,祝羽打断他:“你就说你是不是饿了?”
毕竟不面对陆北的时候,他的耐心还是极其有限的。
金稷吊着的的书袋因为起势太猛,掉了一地,起势顿时七零八落了起来。
“啊……是啊。”
祝羽眯了眯眼,然后说道:“平时祁危不给你吃东西?”
金稷:“……”
“那一定有祁危的道理,饿着就饿着吧。”
金稷:“……”
祁危坐在沙发上,刚把手里的茶杯放回英式的细瓷托盘里,眼睛都没抬,立刻及时的补了刀,“嗯,不给他吃多,他最近太贪吃,胖了好多。”
犹如一只被控制体重的宠物,金稷:“……”
金稷听祝羽挤兑自己,尚且可以忍,但是祁危挤兑他就万万不能忍了,反应过来了以后,立刻跳过去和祁危理论:“你从哪里看得出我胖了?我身材不知道有多标准!”
祁危一抬眼:“你真让我说啊?”
说完,祁危还故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眸子里神情意味深长。
在金稷眼里,这眼神带着点别有用意,吓得金稷缩了缩脖子,立刻气焰就下去了。
“算了算了,君子不和小人一般计较。”
脑子里一股脑的被祁危在床上欺负的画面涌了上来,金稷饶是追求幸福,也没想过自己是下面被压着的那个,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看见了桌上的一瓶药,拿起来一看,“诶?阿莫西林?你们没事吃什么消炎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