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1 / 1)

都说老君眉回甘醇厚,不知为何,却只余苦味。

另一头,宁姝一边跑,一边张望着找人影,顺带找几个仆从问谢峦在哪。

按照旁人指的方向,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八角阁楼。

这儿是之前,宁姝和谢知杏来踢毽子的地方,谢峦还挺喜欢这里的,下意识跑到这躲起来。

她心叹口气,脱下鞋子,轻声走上阁楼。

在走廊外,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到屋内谢峦缩在宽榻上,榻旁边的窗户大开,在对面走廊。

宁姝脚步一转,踮着脚尖,往对面走廊走去。

而此时,谢峦白皙的脸上红肿一片,他盯着虚空一点,整个人透着一股颓然,像被冰水残忍扑灭的烈火。

方才,那一幕,反复在他脑海出现。

他才不会哭,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才不会哭,他都十六岁了。

他才不会哭,宁姝被他骂了,都没哭。

他却又不管不顾伤害她,那些话很过分,明明她没做错事情,她不是那种人,但他……

她肯定不会再理他了。

谢峦扯了扯嘴角。

突的,便看他身旁的窗外,一只手伸到他视野范围,拿着圆圆的玉肌膏,上下晃了晃。

谢峦猛地一愣,往窗外看去,宁姝正靠在窗台,她撑着下巴看他,忽的凑近一些,她凝视着他脸颊的伤,问:

“疼不疼啊?”

谢峦:“呜。”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啦,万字更掉落,感谢大家支持!我明天开个抽奖嘿嘿,从来没抽奖过呢!

第23章深宅二十三

意识到自己漏出一个音,谢峦慌忙捂住嘴巴。

宁姝抬眉:“哭了?”

谢峦:“……”

他没哭,他根本没哭!又恼又耻,他满脸赤红,耳根子也仿佛快滴血,眼神左右漂移,就是不敢看宁姝。

宁姝先把玉肌膏丢到桌子上,提好裙子,随后单手撑住窗台,用力一蹬,利落地翻过窗台,衣裙都没摆出多少弧度。

她踩在宽榻上,一气呵成。

谢峦一时忘记方才的尴尬,结巴:“你你你……”

宁姝弯腰:“怎么,就许你们翻墙,女孩就不能翻墙啊。”

谢峦咳了声,慢慢挪开眼睛。

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宁姝还会进屋子来,这样大喇喇的。

便看她压好裙摆,在他对面跽坐,两人隔着张手臂宽的案几,她随手拿起案几,放到地上。

谢峦咬了咬牙,说:“你来干什么。”

“啵”地一声,宁姝拔开手中瓷瓶盖子,嗅嗅瓶中膏体,那小巧的鼻尖翕动,像是谨慎的猫咪在试探味道。

然后,她沾一点雪白的膏体,在指尖捻开,抬起眼看他:“上点药吧。”

谢峦一动不动。

宁姝竟也解释说:“这个是治烫伤的好药,也可以消浮肿。”

她也不等谢峦反应过来,直接挪屁股坐过去,伸长手,指头轻抹在谢峦红肿的脸上。

谢峦身体僵硬得和石头,他双眼圆瞪,呆呆地盯着宁姝。

一时又觉不恰当,他连忙闭上眼睛,可失去视觉感官,她柔软的指腹冰凉凉的,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甚至是,她清浅的呼吸……一下变得直白而分明,强烈地侵入他的五感。

谢峦心中如撞钟嗡鸣,他连忙睁开眼睛。

可是睁眼,他又清楚地看到,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光滑柔嫩的嘴唇,聚精会神凝视着他的眼瞳,眼底格外清澈明晰。

谢峦迫不得已闭上眼睛,不到一瞬,又撩起眼皮,矛盾得怎么做都不对。

宁姝忍住笑意,收回手:“你眼睛抽筋了?”

谢峦:“没有!”

他缩到一旁去,拉开自己和宁姝的距离,手指却无意间轻按那半边浮肿的脸。

不过一会儿,宁姝坐姿也懒散,她一手撑着身体,斜瞅谢峦,说:“你误会我和你大哥了。”

提到谢屿,谢峦眼眸一沉,呼吸明显滞住。

今个儿起得早,还没午歇,宁姝语调就有点慢,又说:“我不小心被茶水烫了下,你大哥也只是看看我的手,你想到哪儿去了,喏,不信你看。”

她把手伸给他看,指头果然还有不正常的泛红,和别的葱指比起来,显得可怜兮兮。

谢峦愣住。

宁姝才发现伤口看起来,比感觉起来的,严重那么一点,“哇”了声:“好红啊。”

她又打开玉肌膏,抹抹自己的指尖,发觉谢峦不声吭的,不由说:“怎么,还不信啊?我之前就说过,我对你大哥二哥没兴趣吧。”

谢峦手指抓了下身下的翠纹印花披垫,抿起嘴唇,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我知道。”

他别扭地看着别处,粗声粗气:“虽然我没觉得你是个好人,但刚刚……我好像说得不是很好。”

宁姝:“?”

这是在道歉吧?是在道歉吧?

她把手伸到谢峦面前,谢峦正不明所以,她食指拇指圈在一起,然后,突然用力弹在他饱满的额上。

这下可真疼,谢峦揉额,有点恼意,宁姝的脾气居然比他还大:“你这样很容易被打的。”

她还理直气壮:“我打的还算轻。”

刚刚生出来的那点缱绻,都喂了狗,谢峦真是气笑了:“我还要谢你不成。”

最新小说: 重生的她们都想独占我 一封栀子花香味的来信 距离公式 白月光堕魔后 大长公主娶妻 我把闺蜜搞到手了 大明:区区刁民,反了天了? 晋末长剑 抗战之关山重重 从红海行动开始的文娱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