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松笑了笑,狡黠道:“ta啊……是个女帝啊。不知道吧?”
我如同好奇宝宝似的看着他,渴望道:“嗯,我不知道,你给我讲讲吧,华松哥哥,你最好了最好了~”
“好了好了。”华松有些受不了似的一手捂着脸,一手平推,“我给你讲!求求你小公子不要向我这么撒娇,我还想活着呢,要是王知道了,我就不好过了……我给你讲!”
“当年,四国并立,以白虎国兵力最为强盛。因白虎国重武轻文,全民尚武,故而看不起天生柔弱的女子,比起其他三国更加重男轻女。谁家生了女儿,却仿佛倒了八辈子的霉,恨不得弃之如敝履。”
华松还没开口,小皇帝便首先说了起来,见我看他,神色间不禁有些得意,“这种情况,直到皇族中出了一位狠角色才有所改善。那位女帝名为西门箬,初看时纤柔美丽,弱柳扶风,可谁知她实际上阴狠毒辣,隐忍不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一力定乾坤,等所有大臣发现时,皇族男子已经死伤殆尽,只剩下她一个能看的。于是,西门箬成功地登上了帝位,将反抗她反抗得最欢的,一律处斩,全族连坐,鸡犬不留;又将辅佐她的人马封侯拜相,提拔为左膀右臂。她开了男女公平选举的先河,甚至在她的朝廷,女子为官占多数。”
“不过她一生未娶,一生未嫁,自然没留下一儿半女;只是从皇族中挑了一个聪慧灵秀的公主作为接班人培养,这样的女子为帝持续了有五朝,便在第六代时被男人取代。那位女帝的后代们可不一定有她那般优秀。”
我默默听完,不禁面露崇拜道:“那你定然是个优秀的女孩子啊。”
眼睛亮晶晶地,我充满希冀地看着对方,“小女帝姐姐,那我们可以交朋友吗?”
华茂悄悄对我耳语道:“这是个意外,ta……不是个女孩子。”
对方可能看出了华松对我说了甚么,顿时有些烦躁,不耐道:“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华茂冷眼道:“摄政王有令,这种事情不必隐瞒小公子。”
我疑惑地目光落在女装打扮的小皇帝身上,喃喃道:“那,那你……”
“这你就不懂了。”小皇帝深沉道,“朕本是男子,至于朕为何忍辱负重扮成女子,这件事还要牵扯到先皇身上。”
我眼睛一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渴望地看着他:“说来听听!我要听我要听!皇帝哥哥快告诉我!”
小皇帝面色一红,别过脸去,哼道:“你……不要随便叫男人哥哥,这样不好。我……朕,给你说就是了,满足你。”
华茂、华松默默后退。
“一定要小公子改掉这个毛病,否则我们……”
“……今后危矣。”
小皇帝:“朕的父皇名为西门旻,为皇六子。”
皇六子西门旻是个白虎皇族的异类,在人家都高高壮壮,骑射武艺无一不精的时候,西门旻混在春闱密帐中与脂粉和女子厮混,整日悲春伤秋,发表一些诸如此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不起那些大老爷们的言论。然他母后家世显赫,他父皇是个看重嫡庶的,还偏偏对他看得上眼,对他寄予厚望。其他皇子明面上与他兄友弟恭,背地里却咬牙切齿,忍不住动手修理了这个他们怎么也看不顺眼的娘/们/唧/唧/的小子,还联手做得滴水不漏。西门旻被打了几顿,奈何自己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自己疼得厉害,告诉了母后,母后也劝他男儿该长些志气,他也只得忍气吞声。自己立志一定出人头地,当了皇帝让他们看看。
于是,他的做法就是每天作一首诗,无病呻吟,然后对着满屋子的鲛人泪感慨一番。
白虎国的圣物,也比较奇葩,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不知所踪了,就连白虎皇也不知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于是只好自己也命令高级工匠打造几个精美瑰丽的,摆在国家的宝库;下面的人也纷纷效仿,因为的确部分可以实现人的愿望(他们不知道那是平等交易),后来传着传着就演变出了几个不同的版本:有的说这是南海的鲛人对月流珠,有的说这是天神爱而不得的眼泪,有的说这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怜悯世人从灵净瓶上的柳叶上落下的一滴露珠。
后来,西门旻真的成了皇帝——
一个非常短命的皇帝,在位只有一年零十八天。
西门旻喜欢女孩儿,觉得男子臭不可闻,只有女子才纯洁无瑕。于是西门翎的母妃(他还是皇子时已经是皇子妃了)就将自己的儿子假扮作女儿,以迎合君主的喜好。西门旻弥留之际,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中与白露珠做了交易才英年早逝的,临死前拽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儿做皇帝,请了他以为与他一样的七弟做摄政王,辅佐他的女儿。
七皇子西门晏自小体弱多病,闭门不出,西门旻与与他相交,从心底里以为七弟与自己是一类人,于是选了他做摄政王。
我:“原来你和你父皇都是幸运儿啊!你父皇的父皇喜欢你父皇,你父皇喜欢你。你们白虎国这样做,是不是太任性了呢?”
(小皇帝并没有提及白露珠)
小皇帝摇头:“不,朕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具体事宜你还要问七皇叔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代发君:
通知一:因为作者学业繁忙,码字不易,而且存稿已经见底,所以更新时间要改为隔日更了,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见谅一下!
通知二:攻宝的名字不是北辰钰,是北辰珏,那个字念jue,二音,与“绝,觉,决”的读音同。
第68章源世界——白虎国68(大修版)
晚霞时分,我告别小皇帝,去找摄政王,不想竟被拦在了门外。
华茂说:“华怡,这是小公子,还请你通报一下王。”
华怡点头,转身进去了。出来后,她微微弯了弯腰,说是晚膳已经备好,摄政王先吃过了,请我去御膳房。
从御膳房中出来,移步到摄政王处时,房间里温暖如春,壁炉中的火烧得正旺,摄政王抱着一个暖手炉,穿着大氅,正若无其事地看着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