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他吞吞吐吐,面容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红晕,“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银子?”
贤妃捂着娇艳的红唇瞪大了眼,十分惊奇:“皇儿,你莫非终于开窍了?懂得女子的好处了,准备开/荤了?”
“……也是,你现在正是血气方刚、容易激动的年纪,皇家的儿女又发育的早,你能开窍也是让母妃很欣慰。”
她自顾自地说着,摸了一下儿子的头顶,十分大方地塞了一叠银票到儿子手里,还不忘叮嘱道:“知道开/荤/了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不可过度沉迷,而且要选择干净的,乖~宝贝儿,去吧!”
南宫无伤的面颊又红了,他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为自己辩解,就晕晕乎乎地被母妃推了出去,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握着的一叠银票。
母妃一直都是这么奇葩……
不过,好在,顺利地拿到了钱,可以和皇兄汇合了,他拍了拍绯红的脸颊,兴奋地一路小跑到昭阳殿,却被念秋告知两个人已经结伴走了。
“……你欺负我!”南宫无伤哭丧着脸,饶是心大如他也不禁感到了一阵心伤,酸酸涩涩地扎在心尖上,并不好受。
念秋好笑地看着这个孩子,心善地她好心提醒道:“他们还没走远,殿下走得很慢,意思就是让你追上去啊,三殿下,加油~”
南宫无伤一听,立即全身充满了干劲,撒开丫子狂奔追了出去。
其实,殿下并没有走得很慢,但是为了安慰这孩子,撒点善意的谎言也无伤大雅,对吧?念秋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阳渐渐落山了,玩得尽兴的三个少年也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南宫无伤怀里抱着大大小小的一摞小零食和小物件,有糖葫芦、糖人、棉花糖、糖耳朵、驴打滚、风铃、玉佩、小扇子……虽然银子也全都是他出的,但依然不能掩饰他飞扬的眉眼和愉悦的心情,他一激动,就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包括他的宏愿和理想他都想说给那个人听。
南宫流觞同样不能免了和他一样的下场,但他同样心间弥漫了淡淡的温馨,专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人的侧颜,三皇子的话半点没听进耳朵中。
此时,他心中唯有不舍,恨不得将今天下午无限的、无限的延长下去。
南宫无伤回到万象殿后,被如狼似虎的母妃揪着耳朵追问今天的感想,他奋力挣脱、面色通红的满院子跑,贤妃也不顾形象跟在后面追。
“母妃,你顾及一下形象啊!万一父皇来了怎么办?!”
贤妃抿嘴一笑:“管他呢!还是我皇儿的终身大事重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边南宫流觞也回到了国师府。
老国师面容严肃地坐在上位,戒尺在手中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他严厉而苍老的声音也回荡在屋中:“下午干什么去了?为师拜见一下圣上,请你在外面稍待片刻,为何就找不到你的人了?”
“……我、我……”
“过来。”见弟子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老国师气笑了,“伸手!”
“啪!”、“啪!”、“啪!”
转眼间,南宫流觞白皙的手掌就被打得通红,但他依旧低头不语,心中盘算中何时才能与他再次见面。
“你说你该不该打?”老国师问。
南宫流觞:“师父,徒儿以前的功课您不满意吗?”
“嗯?”老国师沉吟道,“徒儿是灵素之体,为师只有自愧不如,何来不满意之说?”
“那以后,如果徒儿做得依旧让您满意,可不可以给徒儿放半天假?”他满含希冀地询问道。
老国师看到徒儿的眼神,不禁收起戒尺叹气:“不是为师非要为难你,只是国师一职,一生都要侍奉与神,绝对半点马虎不得。为师对你严格要求,也是为你你好。但为师也有考虑不周之处,你往常太优秀了,为师渐渐地都不把你当成小孩子看了,可是……”
“放半天假,为师允了,你下去休息吧!”
南宫流觞趴在地上为恩师叩头:“谢谢老师!”
于是满怀期待的南宫流觞在下一个周末见到了他,小伙伴众星捧月地将他簇拥在中间,他笑如春风拂面,态度亲和中却不失威严,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南宫流觞顿时面色苍白,他仓惶地后退两步,口中喃喃:“不对、不对……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眼中层层涌上失落、甚至是绝望,“一定是邪祟!一定是邪祟!”
这时,那人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正好看到他,与他对视。
而他却在对视中完全失去了与他交锋的勇气,他逃了,仓惶地逃窜,他奔回国师府,拽着老国师的袖子崩溃绝望地哭喊道:“师父!师父!大殿下被邪祟附身了!他身上有脏东西!”
“别怕。”老国师沉稳地稳住他的肩膀,“带上你的碧血剑,你是灵素之体,世间一切邪祟都害怕你和碧血剑,你先去,为师去禀告圣上和皇后。”
“好!”南宫流觞擦干了眼泪,坚定地站起身来,回房取了碧血剑,去找南宫无忧去了。
这一日于南宫无忧来说也是特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