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造了什么孽?夫君和儿子都爱上了同一个人,那个女人的儿子就那么好吗?那么吸引人吗?而她却能恨谁去?恨那个什么也不知道才七岁的小孩子?还是恨她的夫君或儿子?
“……不、不会的。”四皇子喃喃呐呐地低声自语道,“他会是我的,珏儿是我的。父皇算是什么东西?他配不上珏儿的。他年纪一大把了,还要祸害我家珏儿吗?……不、不会的,母后你说错了,这次你说错了,对……”
他的嗓音突然高昂起来,“总有一天,我会篡位杀了他,赐他一杯毒酒、三尺白绫,我要亲眼逼他在我面前自尽,我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在他面前宣布,珏儿是我的。”
端后大惊,震惊地站起身来,就想捂住他的嘴。
却见那俊美的少年、她优秀的儿子却神情诡异地看着她:“父皇说父子是前世的情人,我却觉得兄弟才是前世的情人,母后您觉得我说对吗?”
……
翌日晌午,太阳正盛,艳阳光照在御床上那一团隆起锦被上,九皇子从香香甜甜醒来,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又困倦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兀自抱着柔软的软垫不撒手,睡眼朦胧地将小脚从床上探下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那粉嫩可爱的玉足捉在手中,细致轻柔地为他床上洁白的素袜和精致的靴子,手的主人又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地为他穿衣、系带、洗漱、绾青丝,一系列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时候九皇子还在闭着眼睛神游呢!
“父皇父皇……”他任由自己被男人抱入怀中,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睛都没睁开,就抓住那人的薄薄的衣料,嘟嘟囔囔地撒起娇来,“我肚子好饿饿,我想吃绿豆糕,我想吃玫瑰酥,我想喝银耳粥……”
“好的,你这个小馋鬼……”那嗓音低沉磁性的男人轻轻笑了声,轻轻地在九皇子的鼻子上挂了一下,满含宠溺地说,“都满足你……”
“来——人——”
这时,一个侍从静悄悄地走来,在男人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又静悄悄地离开了。因为九皇子安寝之时,玄武皇惟恐有一点动静打扰了他睡眠,所以闲杂人等等闲不能进入正阳宫,那人才延挨到此时才报。
正巧被九皇子看到了,他眨了眨眼,眼中泛起疑惑: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父皇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
“父皇,发生了什么?”他好奇地问。
北辰吟笑了笑,打趣道:“是你四哥——都老大不小了,还和你一样闹脾气呢,花瓶都摔碎了。”
“我才不会闹脾气的,我是个乖宝宝。”九皇子气鼓鼓地反驳道,粉嫩的小嘴唇也嘟起来了,“四哥才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开始为他四哥忧虑起来了,“四哥心情不好,我去安慰安慰他罢!拿什么去呢?”
九皇子转了转眼珠,目光在寝宫内四处搜寻起来,忽然看到一个精致漂亮的花瓶,他笑道:“有了!就它了!四哥砸了花瓶,我就送他一个!”
后来,那个花瓶被四皇子奉若珍宝,直至登基为皇数载,才可惜地被九皇子不小心失手砸坏了;九皇子却是忘了这事,心中愧疚之下不敢面对他皇兄,便悄悄溜出皇宫偷偷爬上了当时的楚宰相的相府中,惊煞了正在沐浴的佳人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