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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点好了,老板娘袅袅婷婷地出了包厢。
江刃扇了扇鼻尖萦绕的那股香风,阴阳怪气地评价:“好臭的香水味。”
音量一点也不委婉,像是故意要谁听见。
周和宽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冷静地管教他,“没礼貌。”
他不爱听,又昂着脑袋阴阳怪气地冷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生气。
周和宽不惯着他的小脾气,直接冷处理,“出去抽根烟。”
起身,迈步,顺手推开了包厢的窗户。
喂,这就走啦?
江刃反应了三秒,果断跟了上去。
门外是一颗梧桐树,枝繁叶茂。
某人鬼鬼祟祟地尾随舅舅,发现人家的确是出门抽烟,并没有和某个美艳老板娘暗度陈仓,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狗腿地抢过打火机:“我来我来!”
树荫下,周和宽站姿随意,肩背却笔直如松,江刃嫌他太高了,抓着他的胳膊摇晃,“低一点嘛。”
他单手磕烟盒,手背蜿蜒的青筋微动,香烟含在唇间,却不低头,只居高临下地睨视江刃,眼神晦涩。
“喂!”江刃见他不配合,轻轻踢他的鞋尖控诉,“舅舅你好烦。”
说完,又上赶着踮起脚尖,打火机被举高,“快点,我手举累了!”
周和宽凝视着眼前人,缓缓低头,脊背微弓,宽大的手掌扣上对方后颈,指腹施力将他送得更近。
颈后的皮肤被摩擦升温,江刃迟钝地感到心慌,自己好像成了一只绵软柔弱的羔羊,被猛兽笼罩在阴影之下,动弹不得。
为了缓解压力,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舅舅这张脸可真有男人味啊,骨相凌厉,嘴唇饱满,含住香烟抿吸时,像是在含住谁的唇珠细细含吻,张扬的野性混合着难言的色气,让人感觉难以靠近。
或许也没那么难以靠近,那老板娘刚刚不也靠得挺近么。
江刃想得出神,扩散的烟雾扑在他脸上,呛得他回神大叫:“舅舅你好烦!”
“在想什么,样子好呆。”周和宽的手从他的后颈转移到下巴,轻轻一抬,审视他的表情,“你不高兴?”
既然都看出来了,江刃就不绕弯子了,“你是不是干了坏事?”
“什么?”周和宽皱眉。
“我都看见了,你这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
“呵。”周和宽听明白了,还是为刚才的事。这小兔崽子见了美女眼睛都快粘上去了,还倒打一耙说他干坏事?
“你笑什么,不许笑!”江刃气急败坏地去抢他的烟,眼睛瞪得溜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周和宽没忘。
“你自己说的,在我大学毕业前你不会谈恋爱的!”江刃脑袋抵着舅舅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理直气壮地控诉,“你是不是反悔了?”
这确实是周和宽亲口给出的承诺,不用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他从来都说话算话。
任由小崽子气鼓鼓地撞到自己胸膛上,像一只热烘烘的淘气小狗,可怜又霸道地摇着尾巴命令他只准爱自己。
他遵守对小狗的承诺。
可是,为什么小狗的尾巴还会对别人摇。
不安分的坏小狗。
三年前,周和宽二十五岁,刚结束八年的军旅生涯。他参军时,小狗才八岁,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要他快点回来。回乡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年迈的母亲理应由儿子周全照料,更何况,小狗一定也在盼他回家。
他从不怀疑自己在小狗心中的地位。只是八年还是太久,等他再回来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的小狗长大了,没有他的保护,吃了好多苦头,染上了好多坏习惯。
小狗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这是最坏的习惯,他当然要纠正。
如果有一个人,从小就以你为榜样,全心全意信任你、崇拜你,依恋你。
一切习惯、思想、性格都由你把控捏造。
最爱用湿漉漉的眼神注视你、仰望你。
那么,你如何接受他有一天不再爱你?
周和宽接受不了,他要重新驯养这条小狗。
只是二次驯养的结果偏离了他的初衷,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小狗居然有了见不得人的独占欲,甚至夜深人静时,他难以自控地幻想、撸动,叫着小狗的名字冲破高潮。
某一天,他莫名其妙向江刃承诺:“我会负担你大学毕业前的一切费用,在这之前我不会谈恋爱。”
这句话没有因果关系,只是先动心的人总是欲盖弥彰,渴望心意被拆穿,又要拐弯抹角让人猜。
当时的江刃当然没有察觉舅舅的心思,他直得不能再直,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
只是难免得意窃喜:舅舅果然和我天下第一好!
看吧,没心没肺的笨小狗。
知道舅舅没有和有夫之妇乱搞男女关系,江刃心里踏实了。
', ' ')('他本人的道德底线其实并不高,脑子里也常常装着见不得人的黄色废料,意淫的对象常换常新:昨天是穿着旗袍上英语课的美女老师,今天是戴着猫耳搔首弄姿的漂亮网红,明天就有可能是大街上穿超短裙的长腿小姐姐。
江刃的脑子最爱幻想美女们对自己投怀送抱,最好左手搂一个、右手摸一个,腿上再骑一个。
但是——他可以这么猥琐,舅舅不行!
在他心里,舅舅可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是男人中的男人!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和有夫之妇暧昧不清呢。
这些妖妖娆娆的女人最好都离他舅舅远点,要是实在想投怀送抱,冲他来,他愿意为舅舅分担!
吃过午饭,江刃和舅舅溜达回店里。
路上——
“今天的菜不好吃。”他揉着肚子挑剔道。
“嗯。”
“下次别吃这家了。”他话里有话。
“好。”
“好困啊,我要征用你的床睡午觉。”
“嗯。”
“你要陪我一起睡。”
“……好。”
江刃从小就挨着舅舅睡,这对他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临街的门面,周和宽的修车店在一楼,起居室就在楼上。
江刃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不想把衬衫弄皱了,干脆脱了衣服裤子光着膀子就往床上扑。
吹着凉滋滋的冷气,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小裤衩的某人舒服地叹了口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舅舅这床也太硬了,他每次来睡都嫌膈人,睡着睡着就要撒泼耍赖往舅舅身上躺。舅舅的体格能顶两个他,浑身肌肉放松的时候软软的,又很厚实耐压,给他当睡垫正合适!
这次也不例外,他翻了个身,向床里侧拱了拱,空出一半的位置,招手呼唤他的睡垫,“快来呀舅舅。”
话音刚落,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迎面盖到他脑袋上,他掀起来一看,是件白色背心。
“衣服穿上,不要裸睡。”
“哪有裸睡,”他拍了拍自己十块钱三条买来的花花裤衩,“这不是还没脱么。”
周和宽故作嫌弃地瞥他一眼,“穿上,不想看白斩鸡。”
这话一出,江刃立马坐起身,抖开背心往头上一套,握拳抗议道,“走着瞧吧,这个暑假我绝对要练出肌肉!”
周和宽淡淡睨他,目光定住,又缓缓挪开,“好,我走着瞧。”他后悔了,不该让小狗穿他的衣服。
这背心松松垮垮地穿在小狗身上,该遮的地方一点没遮住,一对雪白微鼓的小奶子上缀着俏生生的奶尖,若隐若现地在他眼前晃动,反而勾得他想一口咬上去狠狠吮吸、撕扯。
他真是病的不轻。
躺在舅舅身边,嗅着熟悉的味道,江刃很安心,睡意扑面而来……
好安静,耳边只有沉沉的喘息声,他眯缝着眼去看,舅舅好像已经睡着了。
但他又偏要折腾他舅舅,一翻身就整个压到人家身上,也不管自己几斤几两,非要趴在自己的专属睡垫上才舒服。
压上去的一瞬间,身下软绵绵的肌肉陡然变得坚硬无比,他伸手捏捏底下硬邦邦的胸肌,小声埋怨,“放松点啊,这么硬我怎么睡嘛。”
好像被他垫着睡是多大荣幸似的。
不过也怪不着他,谁叫舅舅从来不拒绝,他当然会得寸进尺。
抬手搂住身上作乱的小狗,周和宽的喘息越发深沉,他的心在这一刻柔软无比,满腔热血化为似水柔情,恨不能时光停滞,他怀抱着他的小狗直到世界末日。
他竭力平复身体的异样兴奋,控制着全身肌肉渐渐放松,只是粗壮沉重的手臂始终把小狗搂得严丝合缝,“好了,睡吧。”
……
半梦半醒间,江刃听到脑袋里有个声音,“……滴!检测到宿主身边有符合标准的任务对象……任务对象已锁定,请及时执行新手任务。”
江刃瞌睡一下就醒了。
就是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哪儿有任务对象?
根哥见他还不上道,暗示改明示:“你舅舅!”
石破天惊,震得江刃眼皮猛地一跳。
啊??
没记错的话,根哥发给他的新手任务是——
“找一根大鸡巴虔诚抚摸60秒,让鸡巴的主人感受到你火热的爱意。”
这……不合适吧?
他就算和舅舅天下第一好,也不能对人家性骚扰啊!
“不行,绝对不行!”他在心里质问根哥,“你是不是故意搞我啊?”
根哥绝不承认自己的恶趣味,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不是,系统检测结果公平公正,科学合理,不信你自己看。”
答非所问!
他当然知道他舅舅的鸡巴绝对符合“大”的标准,他质疑的是:为什么非得是他舅舅?
根哥:“别问了,干就完了!这么简单
', ' ')('的新手任务你都不敢做,那以后的任务就更别想了。”
江刃一听,内心果然开始动摇。
根哥又下一剂猛药,“你还想不想要超级无敌大鸡巴啦?”
此话一出,江刃顿时没了顾虑:干,必须干!
舅舅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江刃屏息抬头观察几秒,悄悄松了口气。
他得趁舅舅没醒,把这60秒的任务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
所以,动作必须要轻。
根哥泼冷水:“想得美,你忘了任务要求啦?要让鸡巴的主人感受到你火热的爱意!”言外之意,你舅舅不醒这任务就完不成。
江刃泄气地咬紧下唇,可恶,今天肯定要被舅舅当成变态了。
他试探地挪了挪手臂,伸手往身下摸,不行,根本施展不开。
没办法,只能先从舅舅身上滚下来。
他弓起腰臀,缓慢顶开搭在他身上的粗壮手臂,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挪走,侧躺到舅舅身边。
罪恶的爪子颤颤巍巍地探过去,准确无误地盖在舅舅的裤裆上。明明还隔着两层布料,江刃就是觉得掌心下的玩意烫得烧手,火热的温度一路烧到他脸颊上。
实在太罪恶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不过好在他很有自欺欺人的精神,干脆闭上眼,凭着感觉盲摸。总归就这么一亩三分地,随便摸摸得了。
根哥提醒:“不能消极怠工,否则影响任务完成度,所得积分必须减半!”
吓得江刃这抠门鬼立马瞪大了眼睛。
好好好,根哥非要这样搞,他也没办法。要是真成变态了,那也不是他的错!
这么一想,他干脆一鼓作气,盯着舅舅的裤腰带,手一撩、一钻、一握——我去,真的好大!
他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心跳也在怦怦加速,活像手里突然抓了颗易燃易爆的地雷,丢也不是,捏也不是,简直要命。
目光再往上一扫,舅舅看起来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他一面庆幸一面纠结,什么时候把舅舅搞醒才合适啊?早了不行,晚了更不行,烦死了。
算了不想了,先做任务。
“根哥,记得给我计时。”他在脑子里表明态度,“这任务我可一秒都不想多做!”
根哥公事公办,“看你表现。”
江刃深吸一口气,隔着布料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开始动作。视觉受限时,触觉好像变得特别敏感,连同想象力也被激发得乱七八糟。
从胯边两条性感的人鱼线摸下去,三角区茂盛的阴毛一直蔓延到鸡巴根部,粗硬、扎手,沾染了肉体滚烫的温度,刺得他的掌心也开始发烫、发痒。
他从鸡巴根部开始抓握,不敢用力,中指抵着大拇指才勉强能够包裹住柱身,他想不自卑都不行,才只是半硬而已,这一根就能抵他三根!
从根部往下缓缓撸动,鸡巴似乎也在跟着他的节奏渐渐苏醒,柱身粗粝的青筋逐一暴起,武装着愈发坚硬滚烫的鸡巴,像一根蓬勃的利刃在他掌心摩擦交战。
他难免有点心虚,飞快瞟了一眼舅舅的脸,啧,人还没醒,鸡巴先醒了。可见男人的鸡巴的确不归脑子管,只要刺激到位,对谁都能硬。
他平时不怎么给自己打飞机,手上技术生疏,只会简单撸一撸,上下套弄,要是感觉快到了,他就一手飞快摩擦扣弄龟头,另一手托着自己小得可怜的卵蛋揉捏爱抚,十秒以内必射。
今天摸到这么粗野的鸡巴,虽然刚上手放不开,但是摸着摸着,这夸张的手感、这要命的粗度、这悍人的长度!到底还是让他技痒难耐,越摸越认真,竟然想把这巨屌的精液榨出来,看看分量是不是也这么惊人?
隔着裤子摸起来不太得劲,只能看见自己的手在上下起伏,他见舅舅还是没醒,胆子更大了,干脆跨坐到舅舅腿上,膝盖着力,低头塌腰一把扒了碍眼的裤衩。
失去隐私的鸡巴愤怒地弹出来,带着热烘烘的荷尔蒙的味道,差点打在他脸上。
他下意识闭眼仰头闪躲,睁眼的瞬间,骤然对上另一双幽深隐忍的眼睛。
那眼睛里,分明毫无睡意。
他心尖猛地一颤,哦豁,干坏事被抓住了。
人尴尬的时候总想找点事做,他两手空空地挥了挥,大脑空空地抓住什么东西,假装很忙地攥紧捏了捏。
下一秒理智回笼时,他发现自己手上抓的是一根屌。
江刃低头看看手上的屌,又抬头看看舅舅的脸,嘴巴张张合合没蹦出半个字,脑子倒是不合时宜地开始幻想:这根鸡巴要是长在我身上,不知道有多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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