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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青川一字不差地从郁寻春脸上,看到了他翻涌的内心弹幕。
他朝郁寻春一笑:“老板,你说巧不巧?”
郁寻春皮笑肉不笑:“你挺忙啊。”
“还好,今天工作结束了,不忙。”
郁寻春可没心情跟他讨论他那上不得台面的工作,黑着一张脸示意他:“我打个电话。”
虽然没有郁池夏的电话,但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也不难,简司州肯定有。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喂。”
不属于简司州的声音让郁寻春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郁池夏,你和简司州在一起?”
“哥……”郁池夏小心翼翼,“你别误会,我和简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寻春气笑了:“我想的是哪样?”
郁池夏急了:“我昨天在火场里受了惊,晚上睡不好,简哥担心我才陪着我……”
“哦,你们昨晚一直待在一起。”
“我们不是——”
郁寻春打断他:“简司州呢?”
“在洗澡。”郁池夏辩解,“哥,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简哥没什么。”
简司州从浴室出来,打眼看见的便是郁池夏低头坐在床上,毛茸茸的脑袋显得黑发极其柔软,脖颈又细又白,透着莫名的粉,陷在酒店柔软的被子里,像被软糯奶油包裹住的草莓夹心。
简司州走过去,蹲在他脚边,将那双径直踩在地板上的脚放进拖鞋里。
抬眼却发现他左手不安地抠着被面,再往上,眼泪悬而未泣,粉嫩的薄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
“别咬,”简司州害怕他咬伤自己,“怎么了,刚才是谁的电话?”
郁池夏摇摇头,躲开他转身缩进被子里,团成一团。
简司州沉着脸拿过手机,在通讯记录里看到郁寻春名字时,神色更冷:“他又欺负你了?”
郁池夏声音闷闷的:“没有。”
“我去打个电话。”
简司州起身,一隻手默默拽住他的衣摆:“简哥,你别和我哥吵架,是我不好。”
“你放心,不吵架。”简司州声音很温柔,但如果郁池夏掀开被子看一眼,就会知道他的表情有多难看。
小夏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不管郁寻春怎么欺负他,他却一点都不记仇,还总是替郁寻春说话。
简司州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郁寻春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容不下你无视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烦!
他阴沉着脸拨通了郁寻春的电话。
另一边的宴青川:“你电话响了。”
“我不聋。”郁寻春抱臂站在一旁,任由手机铃声充斥在耳边。
“不接吗?”
“跟你有关系吗?”
郁寻春冷眼看过去,傻子也能感受到他当下的攻击性,宴青川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他心情很差。
这种心情差,和那种炸毛小猫似的受点惊讶就一蹦三丈高差别很大。
铃声还在继续,宴青川忍了忍没忍住:“要不我帮你接?”
郁寻春磨了磨牙:“你要没事就滚。”
宴青川对着宾利抬抬下巴:“这不是等保险公司吗。”
郁寻春没话说了。
宴青川有理有据:“你看你不接,他又不挂,那还不如我替你接呢。”
郁寻春看他一眼,大眼睛里就俩字——有病。
但他被说服了。
宴青川看出他的犹豫,手肘轻轻撞了撞他:“手机给我。”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郁寻春无语地将手机递给他。
宴青川直接按下接通键,还没等他出声,那边人已经迫不及待:“郁寻春,你刚才对小夏说了什么?算了,我就多余问你,你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我知道,你就是因为我让小夏帮忙接电话就觉得我俩有什么是不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
宴青川:“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简司州一愣,还确认了一遍没打错电话:“你谁?郁寻春呢?”
“他,”宴青川偏头和郁寻春四目相对,“他洗澡呢。”
“洗澡?”简司州语气不善,“他和你在一起,洗澡?”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宴青川笑了笑,“我俩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司州油然升起一股被戴绿帽的愤怒,声音跟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大晚上的,两个男人在一起,还洗澡,你觉得我信吗?让郁寻春接电话。”
宴青川叹了口气。
郁寻春莫名看着他。
“他不过就是让我帮他接个电话,你非要觉得我俩有一腿,”宴青川对他眨眨眼,嘴上一副我懂你的语气,“哥,这种事情你肯定背着他干过不少次所以才这么敏感对吧?”
噗嗤。
郁寻
', ' ')('春没忍住,乐了。
电话那边的简司州破防了:“你踏马哪来的神经病!!”
宴青川耸耸肩,指着被挂断的手机对郁寻春道:“破防了。”
刚才简司州的声音大得没开外扩郁寻春都听见了,以前每次吵架最后失控的都是郁寻春,简司州总是居高临下指责他的那一个,说他不懂事说他脾气差说他太敏感,什么时候见他被逼成这样过。
一想到对方现在一肚子气却无处可撒,他心情瞬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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