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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寻春没多想,又换了张卡给他。
很快,对方再次回来:“这张也不行。”
郁寻春:“不可能。”
导购有些尴尬:“是真的。”
郁寻春让导购把pos机拿过来,自己刷,他一刷一个不出声,在连续几张卡都显示余额不足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我打个电话。”他拿着手机往外走,店里七八个导购全都围了过来,他看着自己手里崭新的手机停住脚步,忍着火在众人目光下拨通了席余馥的电话,“你冻结了我的卡?”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付出代价。”
“我问你凭什么冻结我的卡!我卡里的钱和你有一毛钱关系!”
郁寻春非常生气,这一招在他当初要进娱乐圈的时候席余馥就用过,从那以后他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也再也没花过她一分钱。
席余馥冻结的,是他全凭自己,忍着网友的谩骂和嘲讽,在近四十度的高温下,在冻得刺骨的河水里一分一分挣下来的!
她凭什么!
席余馥:“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生的,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操!!!!
郁寻春扬手就要砸手机,猛然对上身边店员们警惕的目光,动作一僵。
店员们将在围在中间,刚才接待他的店员面带微笑:“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打算怎么付款呢?”
伴随这句话的,是老人机拨号时超大声的语音:“110。”
郁寻春:“……”
啊操操操操操。
程晁到的时候,郁寻春正趴在收银台里,蔫了吧唧,嘴里碎碎念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
程晁屈指轻叩桌面。
郁寻春看到他如同看到了救星,双眼一亮。
往日郁寻春喜欢将头髮都抓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但今天他显然没什么心思折腾髮型,刘海柔软地搭在额前,戴着口罩,唯独一双代表性的大眼睛露在外面,眼下有些青黑。
倒也不是狼狈,只是看着没有寻常那么有精神。
在联想到他因为一部万把块的手机被人拘在店内,程晁嘲笑他:“你也混得太惨了。”
“少废话。”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不到万不得已,郁寻春也不会寻求他的帮助。
他有些窘迫,但幸好脸藏在口罩下面,他双眼瞪得溜圆,“赶紧帮我结帐。”
“是是。”程晁笑着,将卡递给店员。
“幸好还有你,不然我今天又得上热搜。”两人走出商场,郁寻春拍拍程晁肩膀,“好兄弟,这钱我回头还你。”
程晁的车就停在路边,郁寻春熟门熟路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程晁矮身坐进驾驶座:“和我还这么见外,你和简司州分手不说还离家出走,帐户全都被冻结了,哪来的钱还我,我不差这点,送你了。”
郁寻春一听:“你怎么知道我和简司州分手了?”
他记得自己给程晁打电话的时候,隻说了离家出走的事。
程晁顿了下,反问:“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郁寻春莫名其妙:“我哪儿知道。”
程晁打火开车:“你家里那么多双眼睛耳朵,你以为这么大的事能藏得住?”
郁寻春一想也是,郁家老宅里那些保姆阿姨,指不定就有人看到他们分手的场景。
而且他本来也没想瞒着,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他这块绊脚石退出了郁池夏和简司州的爱情故事。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晁好奇,“当初那么死乞白赖,怎么突然就要和人家分手。”
郁寻春打开副驾前储物盒,翻来翻去,就是不吱声。
程晁清楚他,只要郁寻春不愿意,没人能撬开他那张嘴。
他点了点方向盘,问:“那你后面怎么办,酒店还能住吗?”
“估计不行。”郁寻春是酒店常客,房间都是按年包,年初就提前预付了一年的房费,按理说是没问题,但席余馥是铁了心要让郁寻春吃教训,让他清楚没有郁家保驾护航他什么都不是,他不认为席余馥还会好心到让他有住的地方。
程晁:“那你去我那儿吧,反正我一个人住。”
郁寻春也没推辞,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程晁是他身边唯一一个没怎么接触郁池夏的人,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昨晚没睡好,因为熟悉的人在身边放松了不少,缩在副驾睡着了。
程晁放在中央扶手箱上的手机亮起,他趁着红绿灯解锁屏幕,读完信息后偏头看了郁寻春一眼,垂眸打字:[放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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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东西你都熟,要用什么就自己拿,我先回公司了。”程晁走到门口又停住,转头问郁寻春,“有什么需要就告诉阿姨。”
“行了,赶紧走吧,婆婆妈妈的。”郁寻春肩膀顶着墙,斜靠在玄关处。
程晁失笑:“关心你还不行了,怎
', ' ')('么这么难伺候啊大少爷。”
这话让郁寻春想起了简司州:“滚滚滚。”
程晁滚了,门锁一落,屋里安静下来。
郁寻春在玄关靠了半晌才转身,撕下手背的创可贴丢进垃圾桶,钻进程晁衣帽间翻了件t恤和短裤出来,去客卫洗了澡换上。
他将医药箱提到客厅,湿着头髮盘腿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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