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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领悟到的最重要的点是:人生是曲舞。
有时,你领舞;有时,你跟随。领舞时,你跳得轻柔、坚定而明快;跟随时,你缘于对领舞者的信任而跳出那样的舞步。
令人惊奇的是,我们每人随时都参加着许舞——我们在某些舞中,是领舞者;在另些舞中,是跟随者。
有些舞舒缓而庄严,有些舞飞快而疯狂。有些舞持续了终生,有些舞刚开始就已结束。
只要继续跳舞!
即便你无法听到音乐或你觉得不喜欢那首舞曲或你的步法非常笨拙,也要继续跳舞!”
留给慕夜这样张纸条,我离开了这座城市。
象个斗士,也象个伤者,我觉得自己真象裳无依的舞裙,飘落无根。我选择去北京,原因很简单,那里大,生存的机会也。
原来,美,真要在破碎者眼中才会格外显现。我曾经跟着爸爸也来过北京次,却从没觉得这里是如此美。也许,那时太满足,眼里盛不下其它。
有三千年了吧,历史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都刻下了深刻的印记。无论繁华与寂寞,无数悲欢离合,都因了帝王都城、王侯将相、朝代迭,因缘际会而演绎出极致韵味。
我身上分文甚少,却在这个城市游荡了整整三天,看,听,笑,却独独没有哭,因为,旦你哭了出来,就失败了,我时刻告诫自己:现在最不需要的是眼泪,只有自己,紫上,只有靠自己了。
最实际的问题还是要找份工作。
三天给了自己充分的调整后,我带着地图和报纸开始走街串巷,我身上带出的钱只够这里两周的生活,定要在这两周内找到个工作,哪怕是洗衣刷碗————我已经做好了吃最大苦的准备。
要怎么说,老天对我还是不薄的,当然,我也不想把这份幸运完全归结到老天爷头上,虽然,它让我走对了路线,走对了时间,又走着了机遇————
我第天出去其实并无所获,第二天大早起来,我确实有些小小的沮丧,但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呀,简单洗漱后,就在我住的地下旅馆外的包子铺里买了三个馒头,用矿泉水瓶子在旅馆里打了瓶水放进背包里,就出门了。
可真出了门,人就有瞬间的茫然:这是往哪边走呢!仿佛决定我的人生,是向左?向右?
掏出硬币,我决定问问老天,它将我的命运整的这样惨,看它再怎么决定?
印花左,数字右。我抛出的是宽厚的数字,于是向右。
就这样,每到个路口,我都是用抛硬币的方式决定下个方向,最后,走无可走,竟然,眼前是个学校。
这真是莫大的个讽刺,难道要我去上学?我踢着硬币正准备向老天爷吐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