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很好,可,略显余。因为,这是所不折不扣的贵族学校,跟“育霆”名头不相上下,英国伊顿公学在亚太的分校。里面的孩子来头非富即贵,再加上开在皇城根下,可能“贵”比“富”的。这样的孩子们,你说,生活会给他们石头吗?
当我得知这所学校的名头,还算镇定,或许在悲哀的同时也有些觉得好笑:我正在书写个俗掉牙的故事,落魄的凤凰沦为鸡。
不过,凤凰也好,鸡也好,日子还要过。我每日穿着简朴的白色工作服埋头扎在洗衣房里,虽这里条件很好,洗衣机,干洗机应有尽有,但,你知道越是好料子的衣裳越是要靠人工料理,月余下来,我这双从来不做事的手确实受了罪。
是呀,日子过的就这快,我在这里呆了个月了,这里包吃包住,就是活动范围窄点儿,其实也好,咱都这德行了,难道还想去看人光鲜?这不找堵!干脆,我确实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干活,少说话,闲暇就看看书,也不是啥好书,这里和我块儿的还有个女孩儿,叫藤丽,就当地人,不过是郊县的,她喜欢看言情小说,租好几本,我就搭个边看看。
藤丽人不错,她也不怎么爱说话,干活也挺勤快,关键是还蛮照顾我,刚来那阵儿,连卫生巾都是她“接济”我的,这洗衣房就她和我两个小姑娘,正好住屋。
“紫上,这本你看完没有,”她扬了扬床上那本书,我正在泡面,扭头看了看,点点头,“看完了,你拿去还吧,”
“恩,紫上,你今天别光吃泡面了,我等会儿有个好朋友要来,我想请她吃饺子,你块儿吧,”
“好,”我也没跟她客气。藤丽笑了笑,抱着书出去了。她说她会顺便去接她那个好朋友。她走后,我也勤快的把小屋子简单收拾了下,毕竟来了就是客嘛。
小半会儿后,藤丽带着个女孩儿回来了,可看样子好象出了什么事儿,藤丽和那个女孩子都是脸愁容,特别是那个女孩子,好象哭过
“怎么了,”我小声问了句,
藤丽抬眼看着我,眼里充满担忧,“这是我好朋友曹珊,她闯祸了。”
原来,这个女孩儿和藤丽是个村儿的,起出来打工,藤丽找在这儿,曹珊在家酒吧当洗盘妹。今天,曹珊不小心打破瓶洋酒,七八千块,老板肯定要她赔,这把曹珊吓坏了,先不说这工作保不保得住,洗盘子本来就没挣少钱,这下全赔了还不够,曹珊又不敢找家里要,这不,来找她好姐妹想办法了。
“我的钱加进去也不够啊,啧,最关键是她的工作”藤丽也急死了。以前我或许觉得这还有点不可思议,工作丢了再找嘛,可现在我完全理解,在这北京城,找个饭碗有难
看两个女孩儿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也跟着愁,
“我这也有点儿,你们拿去,”我翻开自己的包,把压在最底下的将近三千块钱递给藤丽,这就是见患难的时候,能帮少就帮少吧,
藤丽很感激,曹珊甚至都哭出来了,可三个人凑还差千块,我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你那个酒吧在哪儿,”
“在什刹海,”
“你带我去看看,我去碰碰运气,”
两个女孩儿都看着我,“碰什么运气,”
我苦笑,“去看看吧。”
三个人去了什刹海。
北京的酒吧街“鼻祖”当然是在三里屯,但人气却在“皮条客”伤人、赌球风波等事件中屡遭重创,些新的酒吧街分走了三里屯不少的客源,什刹海就是其。
后海星星点点起来的酒吧越来越火,蔓延到了前海,来逛的人越来越。有人说,什刹海真正动人的是“细节”。市井的喜气与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