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走了便走了,这事,哀家做主便是!”
皇后还在低低的哭泣,东厂很快便送来了牛玉的供词,朱见深接过看了,脸上怒意更甚,将供词交给王喜,王喜主动将供词交到周太后手上:“母后,你看,果然是吴家用五百金买通了牛玉!连赃物都找出来了!”
周太后看了,脸上也有怒意:“吴家也太大胆了!皇上,绝不可放过这些无视王法的人!”
朱见深点头:“柳权,拟旨:吴家贿赂阉人,谋夺皇后之位,革职查办,皇后吴氏,名不正言不顺,今废去其皇后之位,即日搬离坤宁宫,打入冷宫!太监牛玉,假传圣旨,无视法纪,打入刑部大牢,秋后问斩!”
皇后愣愣谍着,终于情绪失控,跪着来到朱见深面前:“皇上恕罪,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先皇选出来了皇后,吴家没有贿赂!皇上,冤枉啊!”
朱见深却是纹丝不动,万贞儿黛眉蹙起,对一旁但监道:“还不除去皇后的礼服,将人送往西宫?”
太监们见皇上没有阻止,也就依令拉着大叫的皇后出了坤宁宫。
皇后凄厉的叫喊声渐渐远去,坤宁宫内终于是清静了下来,周太后看着万贞儿的神色若有所思:“没想到万妃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万贞儿知道周太后意指自己鼓动朱见深废后这件事,万贞儿含笑受了:“谢母后夸奖!”
朱见深见万贞儿脸色越来越苍白,知道是她伤口又痛了的缘故,便对周太后告辞:“母后,贞儿有伤在身,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周太后还沉浸在终于击垮了前太湖的高兴当中,也就不和万贞儿计较太多,摆摆手:“去吧,万妃你也好好养伤!”
回去的路上,朱见深依然抱着万贞儿,此时依旧是晴空万里,朱见深紧紧的握住万贞儿的手,语气亲昵:“贞儿,这回,是真的没有人再敢欺你了!”
万贞儿心中感动,低低的道谢:“浚儿,谢谢你为我做的!”
将头紧紧的靠在朱见深浑厚的胸膛,万贞儿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回想起吴敏悦的狼狈样子,与之前的心高气傲完全不同了,心中有些怜悯她,其实,她若不那样和自己过不去,自己也不会如此设计她的。
头又往朱见深怀里拱了拱,万贞儿心中甜甜的,这个让自己靠着的男人,真好。同去秋狩
皇后吴氏被废,官方理由是先帝本来选的是王氏为后,结果吴家贿赂牛玉谋夺皇后之位,如今皇后德行欠缺,又东窗事发,所以被打入冷宫,将皇后之位还给王氏婉柔。然而,另一个版本却早已流传并被所有人认可:皇后吴氏之所以被废,是因为杖责了万妃,万妃向皇上哭诉,以致皇上震怒之下废了皇后。
万贞儿在昭阳殿养伤,听着芷荷从各处搜罗来的小道消息,有些好笑,这就是所谓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吗?
妙之有些担心:“娘娘,这种谣言流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咱们要不要……”
万贞儿摇头:“名声这东西值几个钱?就让这事传吧,它本就是事实不是吗?这样也好,让大家都知道,皇上可以为了给本宫出一口恶气而废后,今后看谁还敢欺到本宫的头上!”虽如此说,万贞儿心中到底不是很舒服,名声这东西,自己怎么会不在意?只是,打从走上这一条路开始,自己还有得选择吗?
妙之听万贞儿如此说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气氛一时有些冷场,念秋见状,忙转移话题:“我说,咱们也是托了娘娘的福,如今奴婢们走在宫中,可威风了,就是坤宁宫的姑姑见到咱们,也会见礼打个招呼。”
这样的话题一起,饶是稳重的芷荷也忍不住津津乐道起来,万贞儿趴在床上,就那么听着几个年轻的丫头聊着,心中也是喜悦的,这一顿板子,换来的却是威严,至此,谁还敢轻易和自己过不去?
万贞儿伤好已是秋天的最后一个月,九月。
明朝皇家向来有秋狩的习惯,眼见着已经是秋天最后的一个月,天气渐渐转凉,朱见深终于等到万贞儿伤好,心也放下来,总算放心离宫了。
“贞儿,我离开宫中后,你自己要好好呆着,若再出现吴氏那样的情况,你就让人给我递消息,我马山赶回来……”
听着朱见深一一的叮嘱,万贞儿不由得好笑:“浚儿,你还真把我当成孩子了?”
朱见深却是大言不惭:“那当然,你可是我捧着手心里的宝贝,可不能再让人欺负了去!”说着,还不忘在万贞儿脸上琢一口。
万贞儿有些好笑,起身开始为朱见深整理一些必备品,也开始叮嘱:“你自己也当心些,身边要时刻跟着侍卫,遇到猛兽,不要为了面子,该避开的时候还是要避开,凡事以自己的身子为紧。
据说,野外的晚上特别冷,多盖些被子,可别把碳盆尽往帐子里放,空气不流通,会中毒的……”
不期然的,腰上被一双粗大而有力的手箍住,随即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朱见深的鼻息在万贞儿耳际噌了噌才有些气恼的说道:“敢叫我不要面子的躲开猛兽,普天之下,就只有你敢了,那多丢面子。”
万贞儿顺势将身子后倚,停下手中的活,声音带着笑意:“浚儿也只在我面前自称‘我’呢!”
朱见深听着万贞儿说话,唇却已经来到她的脖颈处轻轻的咬着,声音也带着些沙哑:“嗯,贞儿,别管那些了,咱们做些别的吧!”
感受到朱见深的,想到两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要分开,虽然只有三天,心中还是有些不舍,慢慢的,万贞儿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浓重,朱见深顺势翻转过万贞儿的身子,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木箱上,手熟练的将彼此的衣服剥去,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浓烈,朱见深的大手轻轻捻弄着一棵红梅,唇狠狠的吻上万贞儿的,舌头强势而霸道的深入她的口中,不断的搅弄,带着她的舌一起翻滚,起舞。另一只手悄悄的来到禁地,撩拨着那颗的……
“嗯……”万贞儿只觉得快感一阵一阵的,全身都要酥麻了,手而激动的抱住朱见深的头,十指深深的插入他的发中,身体不安的向他弓起,想要得到更多。
感到她足够湿了,朱见深才轻柔的分开她白皙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间,欲、望抵住那里,将万贞儿的头固定住,声音沙哑而霸道:“贞儿,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迷蒙的双眼睁开,万贞儿只看到那双发红的双眸充满了和自己一样的,如呻、吟般的,万贞儿喘息着叫道:“浚儿,浚儿,我要……”
猩红的双眼如锁定了猎物般,身下用力,将自己深深的埋入那个温润的地方,朱见深快速的挺动着,声音几乎是用吼的:“再叫我!”
“浚儿……”
紧紧的抱住朱见深的脖子,万贞儿随着他不断的起伏,声音喘息却清晰的叫着:“浚儿,朱见浚……”
喘息声夹杂着那一声声的呼唤,朱见深身心得到了极致的满足,释放的瞬间,将自己深深的埋入,脑中白光一闪,触电般的颤栗袭便全身……
小心翼翼的将筋疲力尽的人儿抱上,床,朱见深细细的吻着她脸上的香汗,声音:“贞儿,真舍不得和你分开。”
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万贞儿突然便计上心来,眼中绽放出喜悦:“浚儿,不如我陪你去秋狩?”
“你陪我去?”朱见深愣住。
万贞儿却笑着点头:“是啊,我可以扮成你的护卫,守候在你身边。”
“不行,这样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况且,太危险了。”朱见深直觉的不行。
万贞儿却是越想越觉得好,一是不用和朱见深分开,二来,自己也可以见识见识古代的打猎,况且,自己也许多年没有出宫了,恐怕都要不知道宫外长什么样子了。
想到陪他一起去秋狩的好处,万贞儿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认出来又怎么?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那些大臣,你要带我一起去秋狩,一国之君,不过是想随身带个女人去秋狩,谁敢反对不成?”
朱见深沉吟了下,心中也觉得万贞儿一起去的好处有许多,一来是两人不必分开,二来,自己离宫也不再有什么放心不下了,想着两人还可以在野外驰骋或是做些别的事,朱见深感觉身体某处又有了反应,声音低沉,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想要去也行,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万贞儿笑着主动抱住朱见深的身子:“遵命!”话落,只一个用力,便将朱见深压在了身下……
同去秋狩(中)
与朱见深一同去秋狩,万贞儿决定带林婉玉和章芷荷去,念秋和郭妙之留在宫中。出发这天,万贞儿一身侍卫打扮站在朱见深面前,让他看的一愣一愣的,唇角大大的勾起,万贞儿得意的问道:“怎么样?有男儿风范吧?”
只见万贞儿一身侍卫服,头发高高的竖起,眉目凛然,紧身的衣裤让万贞儿穿身上多了一股刚劲,本就有些圆润的身子被衣服扎实的包裹住,让女儿身的万贞儿看起来不似那些发育不良的少年,反而像极了健壮的男儿。
看着万贞儿故意把细细的眉毛画粗了几倍,朱见深忍不住调侃:“嗯,的确是个魁梧的男儿。”
“魁梧!”万贞儿忍不住尖叫,伸手就要去拍他,手被捉住,朱见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样又变成小女人了。”
万贞儿驽了驽嘴,最终还是没有拍过去,学着那些侍卫的样子跟着朱见深走,到朱见深的御用马车时,朱见深率先上去后就要拉万贞儿,万贞儿却侧身一躲:“皇上,臣是侍卫,自然是骑马在旁护卫您。”
朱见深浓眉一挑:“贞儿会骑马?”
万贞儿也学着朱见深的样子,将眉一挑,有些得意:“当然会!”
说着,拉过旁边的一匹马,万贞儿在拍了拍马身,又亲昵的和马坐这眼神交流,还若有其事的在马的耳旁说了几句,又抚摸了马的头后,才一跃而上。
朱见深见万贞儿帅气的翻身,人已经稳当的骑在了马上,朱见深不由得有些意外有些惊喜,自小到大,与她朝夕相处,朱见深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她的全部,不料,她却似一个矿藏,总有意外惊喜给自己。
既然自己的女人都骑马了,朱见深不认为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要坐马车,让王喜牵过自己的马,朱见深也是一跃而上。
所谓的秋狩,不过是在皇家园林,将圈养的猎物一一猎杀的一种玩乐,万贞儿其实对于打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那样残冷的杀生,尤其有些动物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国家级的保护品种,光是想想,万贞儿便没了兴趣。
到了狩猎场,万贞儿便想去帐篷内休息一下,然后等朱见深打猎回来后,自己再拉着朱见深去骑骑马,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光,朱见深却不允,硬是拉着万贞儿:“既然来了,那就不能只呆在帐篷里,陪我去打猎!”
“我不会射箭!”
“那就陪着我,看我打猎!”
万贞儿有些无语了,自己只会骑马,那还是二十一世纪时学的了,如今他竟真当自己很会骑马,还能在这种半原始的深林里驰骋着追猎物?
“浚儿,我只是陪你来罢了,我也顺便感受一下宫外的气息,至于狩猎,我是真不会,就是骑马,那也只是在官道上跑跑,真要在这种深林里跑,我会摔下来的。
晚些,晚些时候咱们骑马去走走就好!”
朱见深哪里理会万贞儿那么多?自己率先上了马,然后抓着她的手,一个用力,便把人抱在了怀里。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万贞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挣扎:“皇上,你快放我下来!”
朱见深将让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对陪同打猎的大臣道:“今儿谁打的猎物最多,朕重重有赏!”
说着,便打马先行了。
万贞儿随着朱见深在马上颠簸,前方是不断向后退的树木,后方是他结实的胸膛,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自心底升起,还在感受着这种感觉的美妙时,身体两边的手突然有了动作,只见朱见深一手弓一手箭,快速的拉弓搭箭,万贞儿只来得及顺着箭的方向看见远方的梅花鹿,耳边嗖的一声,远处的梅花鹿已经倒在地上。
朱见深射中了,身后自然有人上前将猎物提回来,万贞儿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不忍生出,那鹿侧躺着,腿上中箭处留着血,头微微仰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仿佛有灵性般的看向万贞儿这边,其中分明有着水润,那低低的哀鸣声,听得万贞儿心中更是难受。
在朱见深怀中呆呆的,万贞儿满脑想的便是那只鹿的哀鸣,这些人,怎么舍得杀害这么柔弱的动物?
再次看到朱见深拉弓搭箭,万贞儿想也没想的双手握住朱见深的手,阻止他射箭,声音有些慌乱:“浚儿,咱们不打猎了好吗?那些动物那么可怜,面对你的弓箭,毫无抵抗之力,咱们不打猎了好吗?”
朱见深眉微微的皱起,认真的看着万贞儿,直到看到她眼中的认真,朱见深什么也没说,将箭收起,一拍马臀,便飞跃而去。
感受着速度的刺激,万贞儿心中也有些打鼓,难道是自己扫他的兴了?紧紧抓住他抱在自己腰间的手,万贞儿心中有愧疚,逆着风,还是道歉了:“浚儿,对不起。”
速度渐渐慢下来,朱见深低低的笑声在她头上响起,随之是朱见深愉悦的声音:“没想到贞儿的心这么软。”说着,便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被偷袭的万贞儿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刚才他板着脸不说话,就是为了逗自己?
“好啊,你竟敢逗我玩?!”万贞儿‘咬牙切齿’,手向后往他身上胡乱闹去,朱见深也不躲,爽朗的笑声震荡着万贞儿的耳膜:“贞儿,你好可爱!”
两人就这么笑闹着一直向前驰骋,直到万贞儿的独自传来尴尬的声音时,朱见深才意识到,已经是中午了。
“贞儿,咱们回去吃些东西再玩吧!”
万贞儿点点头,朱见深才调转马头,万贞儿灵机一动,忙又阻止他:“浚儿,你有没有试过独自在外面野餐?”
朱见深疑惑的看向万贞儿,万贞儿却是一笑:“不如,今天咱两试试?反正后面还跟着这么多打下手的人。”
知道万贞儿是来了兴致,朱见深也乐意奉陪:“好,这一顿,咱两自己动手!”
所谓的自己动手,其实也不算,柴火是侍卫堆起的,野鸡虽是朱见深打的,处理野鸡却是侍卫们的事情,万贞儿只是学着以前电视里看过的,用树叶将野鸡包住,然后用泥巴裹好,再埋入火堆里。侍卫们也处理了那只鹿,并架在了火上。
看着黄灿灿的烤鹿肉,万贞儿浑然忘记了刚才的同情心,口水就差流出来了。
尽管大部分事情都不是自己动手的,万贞儿还是觉得喜滋滋的,前世没有机会做这种野餐的事情,这一世,无论身为宫女还是妃子,似乎也没有机会的,如今竟成了,万贞儿只觉得新鲜,有趣。
砸开泥土,便露出白嫩的鸡肉,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气,万贞儿整个人都兴奋无比,大叫着:“开餐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掰下一只鸡腿给朱见深,自己也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然后兴奋的表情顿住。
“感觉如何?”朱见深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味道!”
没想到闻着那么香的鸡肉,却一点味道也没有,如此清淡的口味,让一向喜好咸辣的万贞儿怎么吃得下去?
“或者鹿肉会好吃些?”
侍卫听万贞儿这么一说,便撕了一大块递给万贞儿,万贞儿小小的咬了一口,还是一样的清淡。
万贞儿滑稽的表情让朱见深忍不住开怀大笑:“都没有调味料,怎么可能好吃?贞儿,你竟也激动得糊涂了?”
听朱见深这么说,万贞儿皱眉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朱见深耸肩:“我以为这是常识。”
“……”现在想来,万贞儿自己也后悔了,是啊,这明明就是常识啊,自己竟还会忽略,斜眼见朱见深还在坏笑,万贞儿忍了忍,眼珠一转,倾身靠近朱见深,有些油腻的手在他身上不规矩的乱摸着,看向朱见深的眼神柔情似水,声音故意带着暧昧:“浚儿,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傻吗?”
“……?”
“人说,和爱的人在一起的女人,都会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