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又红了。
临到最后,也没有再见他最后一面。他悄悄摸了摸眼角,只觉得手心一阵痛痒,打开一看那段几乎看不到痕迹的地方有些发热发痒。那段美好的誓言,大约是他留给自己最好也是最后的东西。他忍不住将手心举到唇边亲了亲道:“等我出去,就遵守咱们的约定,去你家乡。”
随后,青年放下手,蹑手蹑脚跑向宫殿深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运气特别好,或是太子不在宫中,大多人都松懈了许多,一路上,陆郎儿就没遇到几个人,顺利的摸到那间不起眼的房间门口。
他悄悄将门打开一道缝,一猫腰钻进去。
这屋子同他走时候差不多,外面看不起眼,里面布置的很是香艳。只不过那些飘逸的轻幔垂在高高的床杆上,一动不动,失去了往昔的飘逸的姿态,香炉也是冷冷清清,里面连烟灰都没有,整个房子看上去又黑又冷,死气沉沉。
陆郎儿不敢点灯,他打赌就算唐武现在立刻醒过来也不会想到自己逃到这个地方。所以他只要安心藏在这里,再过一个多时辰,外面的卫兵就要换班了,那么他可以趁着空隙跑出去,翻过宫墙就是自由的空气。
他既兴奋又期待,同时又难免紧张害怕。
依旧蜷缩在墙角的屏风后,陆郎儿等了好一会,似乎也没有听见有人大肆搜宫的动静,难道唐武还未醒吗?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不过他皮糙肉厚的挨上那一下也无所谓的吧!
等着等着,方才“操劳”过后的疲惫感逐渐侵袭而来。陆郎儿勉强打起精神,但眼皮还是不由自主的朝下耷拉,于是他闭起眼睛索性眯一刻钟恢复体力,结果这一睡就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郎儿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瞧,后背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不知何时竟然变点起了灯,熏上了香,灯火被红色的灯罩罩住,虽然晦暗但却妖冶暧昧,照得那些浅色帷帐也透着香艳的光辉。
有人来了??陆郎儿僵硬的扭动脖子,偷偷看出去,果然帷帐中已有人影晃动。他不敢伸头,透过屏风的小孔望去,似乎是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
不,应该是三个,两个人在床中间,另一个人远远的坐在床头不起眼的地方,乍一看并没有存在感。
中间的两人已经干得火热,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分明就是一人趴着抬高臀部,另一人从身后贯穿了他。低吟喘息声不绝于耳,逐渐变得高亢。只是床头坐着的那人似乎很是诡异,丝毫没有别的多余动作,仿佛只是安静的观战而已。
陆郎儿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浑身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这三人的样子他都看清了,且还都是自己的老相识:观战的人是太子,而表演春宫戏的却是皇帝和旧主靳文君。
对于这样诡异组合的出现,陆郎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最先反应的是:他们发现自己了吗?
应该没有!他左右环顾了一番,这处屏风在屋角,本来就很不起眼,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走过来,否则当初太子也不会让他躲在这里。
再看那三人,似乎没有想过这屋子里还会有别人,因此全心的投入于这场欢爱中。
这难道便是他打晕了唐武,因此上天决定惩罚他?这也太快了吧!陆郎儿已经无语了,不是说太子丢了半条命,现在才缓过来就开始做这么激烈的“运动”,这样真的好吗?
然而即便是真的饥渴难耐,可靳文君夹在中间又是怎么回事?老子和情人表演春宫戏给儿子看?陆郎儿越来越不懂有权有势的人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