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个白衣黑裤的人是主谋,而这些小孩子围观了现场?
分明还只是初秋而已,路铮却感到一阵狂风从心头吹过,从头到脚的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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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终归只是猜想,路铮现在手里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个疯狂的猜测,只好试图从别的角度重新挖掘,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遗漏了的证据,组成证据链。
一天过去,毫无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路铮就重新赶到了市局的物证中心,在办公室外面碰到了正在打着喷嚏的魏雄风。
“怎么了大雄?”他关心道:“感冒了?”
“有一点。”魏雄风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最近加班太多,抵抗力好像有点低下——哎今天还正好碰上降温。”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晚上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今日的省城忽然气温骤降,街道上满是雨打落叶,看起来很是萧索,已经有点晚秋的感觉了。
魏雄风一边说着,一边抖开手里的一件皱巴巴织物:“幸好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妈提醒我拿了件毛衣。唔——暖和。”
他三下五除二地把一件毛茸茸皱巴巴的衣服套上了头,毛衣在经过他的圆脑袋的时候微妙地卡了一会儿,不过还是被他相当暴力地扯了下来。
这毛衣不知道是魏雄风从什么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深蓝色的表面满是褶皱,还粘着一大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细毛毛。
看起来屌丝得不得了。
“大雄,你这毛衣该洗洗熨熨了。”路铮看习惯了衣冠楚楚的唐邵源,此时觉得颇有些伤眼睛。
魏雄风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毛衣,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穿出来有什么问题:“组长,这没办法的事儿,毛衣都粘毛,特别是深色的,洗也没用,看习惯就好了。”
他正辩解着,话音未落,门口唐邵源就进来了。
四目相对。
“噗嗤——”
发出笑声的是路铮,门口站着的唐邵源今天也很应季的在衬衫外面套上了毛衣,黑色的,颜色比魏雄风的还深,然而整件毛衣干干净净,顺滑得没有一丝褶皱,黑得深沉且有档次,就更别提什么黏在上面的小毛毛了。
对比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