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抬起伤手,准确堵住了南舟涨得高挺发红、已经开始丝丝颤抖的性器。
南舟即将射出的高潮被强行打断,小腹立即抗议地发热挛缩起来。
层层热浪温情又野蛮地舔舐着他的身体,万千缕薄绕的情丝将他的身体自内束缚起来。
他一面燥热,一面迷茫。
他低下头,眼见江舫被绷带绕紧的修长拇指内扣,准确抵住那欲望喷发的关键部位。
江舫几乎不动,只是微微一抬下巴,对他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颜。
他浑身上下,发丝、手指、脖颈,每一寸都写满了邀请。
在一箭穿心的奇异月色的照拂之下,两人都很寂静。
电影里的动静,或许都比他们的声音更大。
他们是两座寂静相拥、内里兀自涌动着沸热的岩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火山。
南舟想,他大概猜到自己需要做什么了。
他抽出了手指,却不肯将沾满水液的手撑在江舫身上。
于是他单手扶在了自己小腹凌乱堆起的衬衫褶皱上,在雪白的衬衫一角留下了一点淡淡的指印。
刚刚被拓宽的甬道是柔软温暖的,那一点从深处泛出的水液蓄在穴口入口处,恰好是最好的润滑。
这一次,南舟终于成功了。
但失败的是,南舟用心做好的扩张,才让江舫堪堪顶进去了一个头。
江舫掌下的床单骤然收紧。
二人在交合的瞬间,他们都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因为声音和快感均是同步到来,他们都以为,从对方口中发出的声音,是自己的欲声。
南舟疼得猫了腰,大腿肌肉发力绷紧,手掌在衬衫处攥出了一个掌印,气息也跟着不稳起来,并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半途而废。
这是生物怕疼避害的本能。
但江舫及时用单手把住了他绷得如同铁石的腰身,鼓励地摩拳安抚了一阵。
最后,南舟还是没有逃离。
他捂住小腹,稍稍倾斜了身体。
以这个角度,他用掌心详细直观地感觉到了身体内部内的灼热和收缩。
属于江舫的性器在他体内微微动作。
一开始,他觉得这股力量是将他从中劈开的凶刃。
但南舟很快以动物式的敏锐直觉察觉到,它并没有恶意,只是被他的身体满满包裹,在柔热的软肉间温柔地存在,像小动物饮水一样,专心吮吸品尝着他的生命之源。
身后荧幕内的恶魔发出喘息,于是南舟也乖乖地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哈
江舫强忍着性器被咬紧的痛楚和隐隐传来的欢愉,像个真正仁和慈爱的圣子一样,温声细语地安慰他:没事,没事,不痛了,慢慢来,你做得很棒一
南舟做一阵,休息一阵,觉得自己差不多适应了后,便再努力坐得深一点。
以他目前初开的身体状况,最多最多,也只能吞吃下江舫一半的性器。
因为自己能够掌控节奏,南舟很快觉出了一点趣味。
而在默默摸清了顶在某几点后、南舟过度诚实的啜饮动作后,江舫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配合着南舟的动作,徐徐顶动起腰身来。
身体内的潮涌有节奏地一波一波袭来,源源不绝的暖意带着红绯,涌入他的乳尖、耳垂、后颈。
南舟的精神力本就是连系统也难以定义的数值,如今被欲望全副支配,神智迷蒙不堪,但各项感知却又异常清晰。
汗珠滑落时引发的皮肤的小小颤动,掌下小腹的起伏弧度,还有深处穴肉被捣弄时,不住绞紧又松弛间发出的细微的唧唧水声
南舟一直很少发声。
他向来是很能忍受的,那些欲望被他含在舌尖上,不曾倾吐。
可当体内波澜渐重时,他发现自己渐渐无法忍受了。
欲泄的性器在前方发抖,红意已经到了近乎熟透的地步,只要轻易一攥,就会有汁水迸出。
他盯着自己高翘发涨的性器,从鼻腔发出了细微的低吟,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单是发颤的嗯、嗯声,带着点委屈和迷茫。
而江舫也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下,尽数倾泻到了南舟体内。
二人的精神和肉体,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他们静静地搂抱在一起,南舟伏在江舫身上,肩膀随着沉静的呼吸一起一伏。
江舫摸着他的耳朵,一下下地安抚着他,把他的耳朵玩得水红诱人。
久旱逢了甘霖,而他们又正年轻。
仅仅是拥抱和抚摸,又让他们重新燃起了渴望。
南舟奇妙地感觉到,江舫的分身在自己体内又渐渐蓬勃起来,将还残存的火种成功引燃。
在他精神懈怠时,江舫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只听诊器,单手给他戴上,又将听诊头抵上了他稍稍鼓起了一点的小腹。
冰冷的触感抵碰到他的小腹时,南舟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也顺着直起了腰。
被戴上了耳挂的他一脸迷茫,不明所以。
直到听到了小腹内在微微顶动残余物时传来的暧昧水声,南舟才敛起了眉目,撇过脸去,把恶作剧地轻笑着的江舫压住了单手。
不许这么玩。
但江舫一个覆身,就把南舟压到了身下。
他被束缚在床头栏杆上的手,已经被他自己解放了出来。
他替南舟正了正诊线,任那听诊器搭放在他鼓起来的小腹上: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要仔细听,明白吗?
南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江舫笑了,拨开南舟被汗水沁得湿漉漉的发丝,露出了薄汗微微的额头,温柔地亲吻了一记。
南舟既然已经适应这样的节奏,那么现在,就轮到他的主场了。
窗外传来长短声交织的蝉鸣,和树叶被白日阳光烤炙后的、淡而温热的草木芬芳。
初夏过去,夏天终于是真正地来了。
清早,江舫蹑手蹑脚地掩门出来时,恰好和面对着走廊里的一幅画发呆的元明清打了个照面。
江舫主动同他打招呼:早安。
元明清犯了一个晚上嘀咕,但翻来覆去的许久,除了同归于尽,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他不想死,也不想输,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上了贼船。
可当贼船的目的地与他不谋而合时,他也只能搭上一程。
或许,这就是南舟他们布这一局的最终目的。
因为心定了,他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你们挺能闹腾。
江舫当着他的面,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给出了一个相当不要脸的回复:不够,还不到一半呢。
这一下懒腰中包含着的无限寓意和愉悦,让元明清差点没忍住翻上一个白眼。
有了恶魔的教导,自认为是小恶魔的南舟面对他的银发圣子,采取了有样学样的复制学习。
昨夜,身为神的江舫,在进行时中,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只听诊器,单手给南舟戴上,又将听诊头抵上了他稍稍鼓起了一点的小腹。
被戴上了耳挂的南舟一脸迷茫,不明所以。
直到听到了小腹内传来的水声,南舟才敛起了眉目,把恶作剧地轻笑着的江舫压住了单手,不许他再胡作非为。
混闹到了后半夜,圣子和恶魔的故事轮播到了第三遍,南舟才一瘸一拐地抱着江舫去了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