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该是最好的结果。他们相互坦诚,相互确知心意。
可是晚了,晚了半生。
“裴郁卿,你没的说错。你和我之间隔着的,是迢迢银河。”
可望不可即,可念不可知。
裴郁卿明白她的意思,可满腔情意如窒在喉,不敢......也不知该如何道明。
他若告诉了她,她会不会连最后的结果也不愿意等,一刻也不愿再同他做夫妻?
她字句淡水决然,如铁镣紧紧箍着他的心脏。
秦书没有看他,转身想走。
她心有多乱,无人可知。就像他有多难藏情,亦无人可知。
擦肩而过之瞬,恍影绰绰。
衣袖相及是他们之间最近也最远的距离,他从未有一次牵住过她。
错过的每一次,该是能够弥补回来的。
是可以的。
裴郁卿伸手拽过她,一侧是四季不败的松柏。
他将人困在眼前,双目邃沉,难逃难辨。
秦书后背撞上树干,有些疼地想浸泪。
“裴......”
她话音未尽,他便已欺身过来,低头深切地吻到她。
不由分说地撬齿纠缠,将所有的隐忍自制化成了不可藏匿、难解难绕的情。
郁色相息间,不似温意柔思,不似前几次的浅尝克制。
而是深刻占有,是悱恻难分的入骨相思。
秦书脑海弦断的彻底,心脏炽烈滚烫。在她想起推他时,双手早被他牢牢锁在身后。
连呼吸都被尽数侵吞。
他不足于唇间缠绵相偎,长裙并无束腰,罩衣落时,冷风侵袭。
徘徊落地,花瓣落下一片,妖冶娇色。
今夕何夕,此夜如兮。
沉沦颠倒,放纵肆欲。
秦书目光所及,唯他漆如墨色的眸底,隐匿千万辰星,沉了满目刻骨情丝。
他掌心之温可比心脏炽烈,在冰肌玉肤,成燎原之势。
她可以推开的时候,都是他让她可以推开。
溃之于此间时,耳畔闻他哑声难抑道。
殿下,你我永生永世,皆不死不休之命理。
你别想逃开我。
他何止放肆,简直欺人太甚。
从痴缠深吻,到不隔衣裙。夜之低鸣,卿卿吟低,尽被他没于齿间,压入唇喉。
耳侧呼吸令血脉也升温,自如鹤白玉颈一路而下,无一可忍。
天地辽阔,远处灯火彻夜,湖上画舫绝伦。
比香闺幔帐,锦被红浪更令人羞之漫耻。
他终余一丝理智。
以外衣完整的将她包裹,紧紧搂在怀里。
裴郁卿咬在她耳边,语气微狠,力道困的她丝毫动弹不得。
她也早没力气动弹。
他嗓音喑哑沉缓,每个尾音都恰如其分地勾在心脉,“阿珩,我会让你乖乖留在我身边的。”
秦书不能将他如何,喉咙微涩,染着情‘欲,亦不敢开口。
只能就势咬他锁骨,不留情面地咬。
她越用力,他搂的便越用力。
谁也不相让。
此生,他绝不踏旧路。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