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指尖绕着他的腰间的衣带,低低哼了声,不吃这一套。
“殿下,不要喝避子汤了好不好,我们生个小公主罢。”
她感情浓烈,爱憎分明。他知道自己不同她说开,她定然不会去解这个结,更不愿意同他要孩子。
“不好。”秦书漫不经心地回绝,“本宫记仇。”
他无情无理,以下犯上。
避子汤她可以喝,但不能是他给的。
裴郁卿轻轻揉着她细软的腰,“微臣知错,殿下恕罪。”
他讨好的咬咬她的耳朵,“原谅我。”
秦书脸贴在他胸膛慢悠悠眨着眼睛不搭理他,两个人又耳鬓厮磨地纠缠了一会儿,才总算起来。
之后将近傍晚,裴郁卿未曾回来,却是迎来了温大人和信亲王。
秦书听禀,去到前厅。
纳兰忱站在那儿,见她来便笑道,“阿姐。”
“殿下。”
“你们怎么来了。”
秦书看向纳兰忱,目光上下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怎么觉着你瘦了些?”
纳兰忱看了看自己,展臂在她跟前转了一圈,“有吗,我在王府天天修身养性,也不曾茶饭不思,怎会瘦了?”
她轻笑,“那就好。对了,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来找裴大人?”
“裴大人在宫里已经见过,来是找殿下的。”温庭之解释道。
“是,也是受托来陪陪阿姐。”
秦书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们,“陪我做什么?”
“殿下果然不记得。”温庭之提醒了一句,“今日是女儿节。”
秦书恍惚地喔了一声,纳兰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道,“不过,今晚姐夫怕是没时间陪阿姐了。”
裴郁卿有事,倒是不意外。
温庭之看着她补充道,“裴大人被钦派,去陪坦族近日前来我朝问访朝贡的契雅公主了。”
最近有他国来访的事情倒是有所耳闻,秦书不太明白地问温庭之,“为何要裴大人作陪?”
他一个上卿大人,也没这个责任。
温庭之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纳兰忱,示意他解释。
小王爷斟酌了言辞,人畜无害地扬起一个笑意,“因为这是人家契雅公主和族王特向陛下商讨去的小要求。”
言外之意,就是今日契雅公主见上卿大人玉树临风,有意倾之。族王素疼女儿,于是向陛下提了出来。
坦族与大郢长久和平交好,这个要求并不为过。恰逢今日女儿节,京城自热闹,况且契雅公主年纪不大,陛下本来的意愿是令她和宫中皇子公主一同作伴,也顺便可以体会了解大郢风土。
谁知人家特别提出了,陛下也便作了这个顺水人情。
秦书无甚波澜地抬了抬眉,纳兰忱说,“所以姐夫特地让我们来陪陪你。”
“那可真是多谢他的体贴。”
秦书说着叹了叹气,对温庭之道,“再过不久还有陛下寿辰忙活,我还在想静嘉和叶华年的婚事何时才能办。”
“我总觉得最近父皇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纳兰忱语气微沉,隐含担忧,“常常都能听见他咳嗽,国事操劳,我只愧疚不能帮父皇分担什么。”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纳兰,不要这么想。”秦书拍拍他的肩,温庭之附声道,“最近陛下已将许多事情都交由太子和小王爷,差不多算是监国了,小王爷也不曾令陛下失望,怎会没有替陛下分担什么?”
纳兰忱眉间神情舒缓了些,秦书笑着对他说,“纳兰,我们上街玩儿去罢?今晚肯定热闹。”
“好。”
他收理心绪,起身牵过她的手便抬步往外走,“温大人快跟上,本王去买糖葫芦请你们吃。”
温庭之淡笑着跟上去,三个人并肩出了上卿府邸。
女儿节,鹊桥相会鸳鸯比翼。
街上随处可见两两相伴,或是温情脉脉,或是陌生郎君赠花予女郎。
一眼望过去,街道两旁也多了许多鲜花摊铺。
半街逛下来,温庭之手上已经捧了好几束花,都是不同的姑娘送的。
今夜予花赠人,全然凭着一番纯粹心意。人海相遇,见之欢喜,赠与花束,萍水之情。
单纯在人群里见你心欢,赠予自己手上花束,换一眼浅笑及一句温言,和自己的心意满足。
有互生情愫的便相互赠予,趁今夜倾诉了解,成就好情缘。
赠花可以是双方情意,也可是一方浅情。
收到花束是值得开心和感谢的事情,不必推脱。
秦书和纳兰忱也收到了,但没有温庭之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