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收回了目光,对阚怜道:“你真的能解了这姑娘身上的蛊毒?”
“是……是,王爷,小的不敢骗您,姑娘这身上的蛊只是非常不同的蛊毒,小的虽然学艺未精,可也有把握解掉。”
阚怜连连点头,却连头都不敢抬起。
燐渊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楚辞的脸上看了过去,跟着,走向她,问道:“让他先给你解了吧。”
楚辞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道:“不用,就算她不找我,我也要亲自去找她。”
楚辞的唇角,勾着冷笑,口中的“她”,燐渊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是跟楚辞身上下蛊的人有关。
“你不担心这蛊会影响到你吗?”
他不放心地问道,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翌阳公主的时候,跟最初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已经截然不同了。
燐渊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不知道为何,总是感到几分莫名的惆怅和惋惜。
见楚辞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云淡风轻,“再不济也就是死路一条罢了,我现在孑然一身,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的心态,突然间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把生死看得太淡,甚至,异想天开地想着,或许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该修理的人,该报的仇,全部处理干净。
而她跟容聿之间……
楚辞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 刻意地不让自己再去想容聿,可还是那般不由自主。
她跟容聿之间,就当是做了一场可笑的梦吧,至于这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她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燐渊的目光,锁着楚辞清丽的笑脸,心里的某个角落,微微动了一下。
总觉得,这样的云淡风轻,这样的看透生死,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孩身上。
“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站到他面前。
“什么事?”
“王爷,已经查到阚尤的下落。”
“在哪里?”
“阚尤逃到信阳王手下去了。”
“信阳王?”
燐渊的眸子动了动,有几分诧异,“楚荀?”
阚尤怎么会逃到楚荀那边去了?
楚荀跟司云博二人明面上并没有什么交集,阚尤怎么会往楚荀那边跑?
“回王爷,确实是信阳王手下的一个军营里,他是以招兵的方式进去的,因为本身有点小本领,所以备受信阳王手下那将领的重用,我们不好明着去要人。”
燐渊的眉头,有些恼火地拧了起来,“没想到这阚尤还有点本事,竟然能混到楚荀的军队里去。”
“王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楠迫不及待地出声问道,眼下,任何事都没有解王爷身上的蛊来得重要。
王爷被这个蛊折磨得也是够惨的了,若不是王爷本身造诣非浅,恐怕早就……
该死的阚尤,要是让他逮到,非宰了他不可。
小楠的心里,越想越气愤,比起他,燐渊却显得冷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