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沄曦不可怕,司云博才是最可怕的。
接下去的十天左右,司云博只是把她软禁在丞相府,没有对她都任何动作,楚辞也不知道他到底玩的什么心思。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口痒痒的,像是有好些蚂蚁在来回爬行着,她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表皮,根本抓不到点上。
那种瘙痒的感觉,让她无比难受。
“怎么回事?”
这几日,她吃饭喝水都很小心翼翼,就怕司云博派人给她下蛊,穆沄曦对司云博来说,想必也是这个作用。
若不是担心腹中胎儿营养不足,她连吃喝都不敢,可这样小心翼翼的结果,似乎还是中招了。
心口那种虫子爬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停地抓着,甚至连胸前的肌肤都抓破了,可体内那种痒痒的感觉,也没有半点消失。
这种痒,让她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好抓个痛快。
指甲上,站着抓破皮后留下的血丝,她咬紧牙关,痒得有些面目狰狞。
不远处,远远地站着两个人,看着楚辞这副难受的模样,笑得有些得意。
“都按照我说的做了?”
司云博看着身侧的穆沄曦,问道。
“相爷难道没看到吗?等会儿,相爷想要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穆沄曦的眼底,掠过一丝凶狠,看着楚辞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她似乎有了一种报了仇的快感。
她看到楚辞在地上艰难地打滚着,等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又平静了下来,重新回到院子里摆放着的凳子坐下。
微喘着粗气,楚辞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刚才那种蚀心的感觉,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不知道穆沄曦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在她的身上下了蛊,很显然,这短短看上去十分平静的十多天里,其实,司云博早就对她动手了。
“好好盯着她,用到她的时候,本相自会来找你。”
“是,相爷。”
穆沄曦垂下眸子,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司云博走后,她的目光,朝楚辞的方向投了过去。
当她从楚辞住的院子里离开的时候,便听说了一个让她几乎晕厥过去的噩耗。
“王爷,容家军那边传来的消息,容聿今早已经死了。”
穆沄曦的心,瞬间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们的人一直埋伏在容家军里,现在,容聿的尸首被运往京城,等楚荀拿主意。”
“给他下毒的人,有动静吗?”
“没有,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道对方给容聿下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