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律所，叶昭南停下脚步，跨到湛秋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秋秋，谢谢你~”
“你是指，刚刚的咖啡？”湛秋在他怀里疑惑着问道。
叶昭南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抱着她，想给她冬夜里自己的温暖。
“咖啡很好喝。”叶昭南靠在她耳边，忽然来了一句。
湛秋伸出手拍了拍叶昭南的背，随后又慢慢推开他。
湛秋抬着头，正视着他。
叶昭南看了她许久，慢悠悠看着湛秋点了点头，温柔得笑着说：“回去吧。”他捏了捏湛秋软绵绵的手掌，牵着她上了车。
车开在路上，两个人有的没的说着话。
叶昭南侧头看了她一眼，望着她来回翻着手机屏幕。
“秋秋~”
他情不自禁叫了她一声。
“额~”她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了？”她问道。
“孩子最近的情况还稳定么？”
湛秋点点头，眉眼带着笑：“是，最近的情况说不上好，但总体来说比较稳定，我也能放心一些……”
“叶昭南~”
她十分正式地叫了他一声，郑重而深沉。
飞驰的车在隧道里穿梭着，在穿越隧道的那几十秒里，她的记忆好像穿越回了一年前，在脑子里一遍一遍映着，越来越清晰。
车子终于开出来隧道，叶昭南放慢了车速。
“睡一会，马上就到了。”
湛秋听话得慢慢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之后，稳稳靠着车窗上。
叶昭南放下握住方向盘的一只手，握了握湛秋随意搭着的手，还是那般柔软，像深冬晨曦里的云。
他握住了一会，又收回自己的手，专心开着车。
车开了一会儿，大约二十分钟，回了家。
叶昭南慢慢稳稳停住了车，解下来安全带。
他静静看着她睡着的模样，细密的睫毛翘起完美的弧度，她的皮肤白里透红，毛孔小地看不见，仔细凑近，能看清上面细细软软的绒毛。他看着她的样子，情不自禁在夏至的脸上印了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她自然的动了动身体，一只手上头捋捋自己散在眼前的头发，往耳后一别。
“到了？”她问着叶昭南。
湛秋一低头，刚想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用手一摸，却发现已经解开过了。
她浅浅一笑，温柔极了。
叶昭南握住她小巧细长的手指在掌心抚摸着，看着她又微微闭上眼，缓缓说道：“我有时候会觉得很累，工作，医院，快要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一切都会好的……”
叶昭南慢慢凑近，在她耳边停住，压低声音说着：“你是打算我们今晚就在车里度过了么？”他轻轻说道，上手摸了摸她的头。
湛秋耳朵一红，连忙按了一下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十点五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