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上的景象在脑中一晃又狠狠刹住,阿追摇摇头,不许自己再想入非非。
卿尘见状一喟,给她递了盏茶。阿追接过来抿了两口,又见他推了碟点心过来。
“怎么了?”阿追怔怔问道。
卿尘一哂:“趁他不在,我讨好你,来得及么?”
阿追双颊骤红,倏然无措,卿尘低头抿茶:“当我没说。”
她回过神来翻眼一白他:“明明戚王在时你也没少讨好我,不然你能惹上这麻烦?”
“唔……”卿尘知她是指他前些日子帮她一起给戚王脸色看、而后就差点把命丢了的“麻烦”,想了想,又一笑,“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阿追托着下巴追问。
“那时是知你心里不痛快,帮你把不想看的人轰走罢了。这会儿……”他却没再说下去,摇摇头,又道,“算了,其实一样。”
投到这个行当里,有些事便是不能想的。不止是因为行有行规,更是因为想也白想。
“你总有话藏着掖着。”阿追不耐地又白他一眼,懒懒道,“我若连从前的事都能卜就好了,非把你经历过的看得一清二楚!”
卿尘“嗤”地一笑不予置评,也并不因她这“主顾”显出不快就说出她想听的。
阿追又瞪他一会儿就不想理他了,闲闲地拨弄盘中最上面的那块点心,无聊地把外层的酥皮一点点掸下去。正要翻过来剥另一面的时候,苏鸾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阿……阿追!”苏鸾扑到案前便拽了她的胳膊,显得慌乱不堪,“好像、好像出事了。”
阿追一愣:“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没来得及细问……”苏鸾摇摇头,又说,“但胡涤回来了,说戚王先前给你送了个锦囊过来,里面是要紧东西。让你拿着锦囊赶紧随他走。”
锦囊?
阿追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来,疑惑地皱着眉头走到柜子边,翻了翻,将那锦囊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