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殷追随随便便的一个占卜,便动辄能换几十两黄金,旁的巫师未必真做不到,只是有她在上头压着,旁人永远不值这个价。
而若国巫不在了,旁的巫师便能活得更好,何况……戚王或许还会再立一个国巫。
至于雁迟为什么非要国巫的命不可,那和她没有关系。
阿茗思量着,逐渐心平气和,她与雁迟一同下了楼,走出客栈,向那护卫浅笑道:“劳郎君久等,走吧。”
北侧素来凄清些的城门处突然灌入马蹄声,守城的护卫神思一提,紧张地循声望去,辨清来者蓦然一惊。
一行人马卷土而过,已入城门也未放缓半分。来往的行人商贩赶忙避让,然则有条巷子过于狭窄,人马又来得突然,难免又人闪避不及。
“啊”的一声惊叫,一推着板车的男子骤被马匹撞开,他连忙往旁躲避,倒没受什么伤,满车的布匹却撒了一地,有几匹撞散后又被马蹄接连踏过,断是不能再卖了。
嬴焕未停,闻声回头扫了一眼:“拿二两银子赔他布钱。”
“诺。”侧后的护卫一应,缰绳一勒转身而去。
往南不远便是王宫,他知这日是祭月主的日子,在王宫门口停也未停。
一路策马疾驰至月主庙附近,见两条街外便已戒备森严,嬴焕稍安了些心。
“……主上。”守在街口的护卫诧异地见礼,见戚王下马,便上前去帮忙牵马。
他问道:“已在行礼了?”
护卫答说:“是,两刻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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