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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王导一听这个,眉头一挑,更急了。
“哼!”王敦扭头不看他,但也确实不说了。
“兄长,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暴脾气?在家里也就罢了,这要是在外面,唉,”王导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王敦被他说的一时气短。
“行了行了,你也别光说我了,快想想法子,把那小子赶走吧,他实在是太碍眼了,这不止是为了珩儿,更是为了我们琅琊王氏的未来。”
“到底现在我们已经把大殿下推上了太子之位,总不好反复横跳,”他言归正传。
“你说的这个,我早就有办法了,”见他提到正事,王导也认真了许多。
“那你快说,什么办法?”王敦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催他继续。
“过几天就是端午节,宫里必定赐宴,届时我们只要找机会向陛下进言,让他早日打发诸皇子去封地。”
“这一来便于我们稳定朝中局势,二来嘛,也能把司马裒那小子支走,只要他离了都城,珩儿自然而然就见不到他了,时间长了,也就不会那般惦记了。”他说的头头是道。
“这还差不多吧,”王敦闻言,也越来越满意,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他不走,也威胁不到大殿下的地位,”说着,王导把自己刚才写的那张纸拿起来展示。
王敦一看,其上有两个字,一个是‘裒’,另一个是‘绍’,而这正是两位皇子的名字。
只是那个‘绍’字,最后一笔封口时,却多出了一截,应该是刚才王敦夺毛笔时,王导不小心留下的,但这不妨碍王敦看出这是个‘绍’字。
“这是?”只是他有点不太明白弟弟这是要干嘛,于是他指了指这张纸,询问道。
“兄长,你且来看,这‘裒’字,是‘聚集,减少’之意,可这‘绍’字,却是‘接续,继承’之意,想来陛下为两位殿下取名时,就已经定下了尊卑。”
“就好比这嫡庶贵贱,从一出生就定好了,只要大殿下,不行差踏错,那么别的庶出皇子,那是再怎么争,也没用的,所以我们根本用不着担心,”王导指着两个字为他解说,并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那万一要是大殿下行差踏错了呢?”然而此时,王敦却突发奇想,提出了一个可能。
“……”,听他这话,王导简直无语,“兄长,你到底哪头的?哪有盼着自家支持的殿下倒霉的?”
“我没盼着他倒霉啊,我就是假设一下,现在这乱世纷扰的,指不定哪天就发生什么事了呢,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一手啊,”王敦却不觉自己有错,他还振振有词呢。
“所以,如果大殿下出事,你就打算投资二殿下,然后让他彻彻底底勾走我们珩儿吗?”他说的都是歪理,王导不欲跟他争辩,干脆一招必杀。
“不可能!坚决不可能!就算大殿下出事,我也不投资二殿下!绝不!”王敦一听这话,立刻就否定了。
“很好,那就按计划行事,”王导闻言满意了,立刻从书桌后走出来,把那张纸一把塞到王敦怀里,用一句话结束了两人间的谈论。
“那你现在去哪儿啊?”王敦拿着那张纸,见弟弟健步如飞往外走去,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去睡觉,兄长,虽然次日休沐,不用上朝,但难道你明早不想去看看珩儿,问问他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王导打了个哈欠,随后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道。
“去,必须去!”对此,王敦没有任何犹豫,他大踏步跟上弟弟,然后拽着他一起出门,“走走走,我们快睡觉,明日好早点去看珩儿。”
“虽然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说,兄长,你的房间在那边,”王导见他这急吼吼的要跟自己回屋的架势,实在没忍住,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提醒道。
“奥,”王敦闻言,立刻放开了他,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朝自己房间而去,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王导显然也习惯了自己兄长时不时装傻的样子,所以也只是摇了摇头后,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不过走在路上的时候,王导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才王敦那句,‘该留一手’,一时不禁思维发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发散了一下而已,毕竟,只是个想法,至于具体的动作什么的,更是没有。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在所有跟此事有点关系的睡觉的人中,大概只有王羲之半点心都不操,睡得最香了吧。
无良主仆
次日天刚蒙蒙亮,司马裒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昨夜的酒意还未彻底散去,如今仍觉头重脚轻,有些不适,本想躺成大字型舒服一下,岂料才一翻身,便感觉自己的胳膊压在了什么上面。
正想不管不顾的推开,却在这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看到了睡着的独孤珩,而他那无处安放的右手,还好巧不巧的搭在人家纤细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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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裒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无处安放的右手挪开,可这一抬眼吧,对方的盛世美颜就撞进他心里了,那一瞬间,仿若云开而乍睹旭日,泉落而悬归碧潭,总之一句话,他看呆了。
是的,尽管他已经看了独孤珩好多年,可这样近距离的,还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所以是既新奇,又刺激,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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