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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你看他们二人皆是身着麻衣布衫,周身也并无任何配饰,想来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
“那等粗人也就罢了,可那位少年却端的是位绝色美人,这般倾城之姿却屈从于一莽夫,在这山野偏僻处讨生活,不免有明珠暗投之嫌。”
“二公子若是把人带回去好好照料,不仅不是横刀夺爱,反而是英雄救美呢,此等美人合该锦衣华服侍奉在公子身边。”
“届时美人感恩戴德,公子也可一亲芳泽,岂不是一举两得吗?”那随从深知自家公子是什么脾性,自然心领神会寻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算是把面子给足对方。
“这主意好是好,可长兄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只怕待会儿就会赶过来了,他若是知道了,那……”,那紫衣男子非常心动,但他还有顾虑。
“二公子且放心,长公子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呢,再者,只要公子上去亮出身份,再许以其中利害,还怕美人不跟着公子走吗?等对方上了我们的马车,那不就,”那随从未曾说完,只那后半句的意思,懂的都懂。
那紫衣男子别的不行,事关美色,倒是一通百通,这是说,他们只要赶在长兄来之前把美人带走,那就算到手了,就算日后东窗事发,那也早已木已成舟,无可转圜了。
便是长兄真的知道了,那为了家里的名声,他也得替他遮掩。
“既如此,那就这么办吧,”思及此处,那紫衣男子便定了定神,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襟,“走,跟本公子上去会会他们。”
“是,”那随从点头答应着。
而此时,独孤珩已经祭拜了母亲,神色着实有些倦怠,韩琦也正要扶他回去,就在两人朝着石桥一端走下去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二位还请留步。”
这偏僻之处突然有陌生男声响起,独孤珩和韩琦自是都十分诧异,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却见一紫衣男子带着一随从朝桥上走来,不久便停在他们面前,可见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方才可是阁下出言呼唤?”但见两人都面生的很,从未见过,独孤珩和韩琦一时也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但韩琦下意识的把独孤珩挡在了身后,随即沉声问道。
“自是在下,”那紫衣男子点了点头,显得十分有礼。
只是对方的眼神却一点都不老实,浑身的气质也显得很是轻浮,故而韩琦并未放松警惕。
“我等与阁下素未谋面,也不曾相识,不知阁下方才为何要叫住我等?”他面不改色的反问,言语间也带着疏离和防备。
“你这乡下人真是好没见识,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如此这般,简直放肆!”还不等那紫衣男子回答,一旁的随从便跳出来斥责韩琦。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在跟谁说话?”韩琦脸色不悦,正想回怼之时,独孤珩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直面这两人。
他刚才这话虽是在问那随从,但目光却是落在了那紫衣男子身上,并不着痕迹的打量着。
只两三眼的功夫,独孤珩便断定眼前这个紫衣男子应该是哪个世家出身的子弟,虽猜着他们来者不善,但却不知真实目的如何,故而主动出击。
“听好了,在你们面前的乃是会稽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我们余姚虞氏的二公子!”那随从清了清嗓子,颇为自豪的回答道。
那紫衣男子也配合着抬了抬下巴,神情间也很是得意,显然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了诸多的优越感。
“奥,余姚虞氏的人啊,怪不得呢,”独孤珩一听到这儿,也就明白了什么。
“那不知虞二公子喊住我们两人,到底意欲何为啊?”不过他还有疑惑,便也直言相问了。
“‘诗经’有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本公子一直无法体会此言之深意,但如今见了美人你,倒是顿觉其中描述,精妙至极。”
“俗话说,相逢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不知我今天可否有幸邀美人入马车一叙啊?”那紫衣男子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还抬了抬手,作出一个邀请的动作,自觉十分雅致且风度翩翩。
然而这却丝毫无法掩盖对方言语中的轻佻与调戏,在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独孤珩还没表态,韩琦已经气炸了!
“放肆!”
他一把拍掉了对方的手,并猛的推搡了对方一下,又挡在独孤珩身前,并对其大声呵斥,声音提高了六个度都不止!
“二公子!”那紫衣男子不防韩琦突然动手,一时竟是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的随从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他。
“你这偏僻乡下的泼皮无赖,瞎了眼的混账东西,竟敢伤我公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待到两人站定后,那紫衣男子的神情亦是相当不悦,他的随从看到,自知主人恼了,便也立刻疾言厉色的斥骂威胁起来。
“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又能如何?!”韩琦却丝毫不惧,甚至冷笑着反问。
', ' ')('“好你个嚣张的小子!在这会稽的地界,你竟敢得罪我们虞家,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那随从一听这话,更怒了,指着韩琦才骂呢。
“便是你们虞家再怎么势大,今日之事也是不占理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行掳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制裁吗?!”韩琦掷地有声,恨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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