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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商量着如何探查真实的会稽时,那边王籍之也已经和虞家的长公子虞仡达成了一致。
当后者听到今天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二弟调戏的人是独孤珩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就去抽死自家那个混账东西,而在愤怒之外,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惶恐了。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几乎说尽了好话,只希望王籍之可以从中替他家转圜一下。
而王籍之呢,为了给独孤珩出气,也很是刁难了一番,不过后来看着虞仡伏低做小,认错态度良好,他也就松了口,将自己的底线告知给他。
得知对方竟然肯给面子,让他们家自行处置,瞬间,虞仡就松了一口气。
但王籍之又严肃的提醒他,必须要给一个过得去的交代,若是像以前那般,总是为了他那个弟弟而选择息事宁人,那这事就没得谈了,往后两家的关系也会受影响的。
虞仡也知道轻重,自是赌咒发誓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会处理好此事,让他放心。
至于具体怎么做,他没提,而王籍之也没问,既然刚才已经达成了一致,那么此事的惩罚力度如何,将直接关系到两家未来的交往,相信不管是虞仡,还是虞家的家主,都清楚该怎么做。
由此,双方的会谈结束,虞仡告辞离开,回家处理事情去了。
不甚满意
上巳节这天,本该是欢乐的日子,但在会稽余姚虞氏家宅的某处房间里,却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哭喊求饶声,其间还夹杂着指责与教训。
“我让你口出狂言!”
“我让你见色起意!”
“我让你强抢民男!”
“你个混账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训斥,虞氏家主虞潭正握着手中戒尺,一次又一次的重重击打在现下跪着的小儿子虞纯身上。
后者自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般毫不留情的惩罚,一时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然而虞潭不为所动,见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反而更生气了,又是连连责打数下,直让这个小儿子哭的撕心裂肺,差点背过气去,这才堪堪停了手。
“父亲,气大伤身,还请息怒啊,”在一旁看热闹,全程未出声的虞仡,也在这个时候也赶紧上前扶了对方一把,把人搀到席子上坐下,又出言宽慰。
端的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和面前不远处跪着的虞纯形成鲜明对比,也让虞潭那受伤的心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你看看你兄长,你再看看你,简直是云泥之别啊,”虞潭简直恨铁不成钢指着小儿子说道。
“今天你调戏的那人,你知道是谁吗?你又知道今天对那人来说,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知道吗?啊!”
“……孩儿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可看他穿的麻衣布衫,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啊,至于今天,今天不就是上巳节吗?能是什么特殊日子?”
“还有那什么强抢民男,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为何这次爹爹你就要如此重罚孩儿?”
“孩儿不服!”
虞纯身上火辣辣的疼,不停的抽泣着,可这会儿还不忘了犟嘴,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为自己平白得了这顿打,感觉很是委屈。
“你不服?”
“你个混账东西,你说什么?啊!”
“你……”
这话一出,瞬间就给虞潭气炸了,当下就要起身再打他!
虞纯也不敢逃,但他下意识的捂住了头,就在父子两个又要上演一出全垒打的时候,虞仡及时拦住了虞潭。
“父亲息怒,二弟有此一言,只因不知内情所致,还望父亲宽恕他这一次吧,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给人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才是。”
虞仡明着是为其求情,实则是在提醒虞潭,虞纯挨得这顿打还是太轻了,根本不足以让他们得罪的那位满意,换句话说,他在火上浇油。
“对,是该给人家一个交代,”而虞潭正在气头上,也没看出长子的小心思,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是为家族考虑。
于是乎,“来人啊,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出去,接着打,打到他服为止!谁敢求情,和他一起挨打!”
虞潭果断下了命令,还截断了退路,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个下人进来,一左一右架住虞纯,就要往外带。
“爹爹,爹爹,我服了,我真的服了,不要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我好疼啊,疼的受不了了!”虞纯见自己父亲来真的,当下便慌了,立时便服软求饶道。
“受不了也得受!你惹的祸,合该你自己担着!”往日疼他疼的什么似的虞潭,此时却丝毫不为所动。
“拖出去,接着打!”他指向门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家主亲自下令,且态度还如此强硬,可见自家二公子是犯了大错了,自然无人敢违逆命令,手脚麻利的将人拖出去挨打,院子里顿时就又是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但房间里的虞家父子两个,却充耳不
', ' ')('闻,而是专注于谈论如何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小,以及怎么化解两方的矛盾。
最终商量的结果就是,挨了这顿打之后,再把虞纯关起来禁足,好好反省,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出言不逊的随从,必须要杖毙。
从前便是这家伙不断的唆使叫嚣着,虞纯才会越来越胆大,犯下那么多过错不说,现下更是踢到铁板,这人不死,虞潭自己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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